尤臻擦拭著額角冷汗:“父親,那圣天果本是代管之物,如今被唐先生取走……”
話未說完便被尤鶴文抬手打斷:“總好過既失靈藥又賠三十億。那位隱世高人若追究起來,怕是要累及唐先生了。”
此時唐越正與蕭清泉駕車疾馳,手機接連傳出指令聲。
他聯絡了武盟兩堂主、岳家護衛隊及孫家暗衛,對血殿余孽形成合圍之勢。
夜色中多路人馬悄然集結,編織成密不透風的獵殺網。
夜色中銹跡斑斑的鐵皮庫房逐漸顯現輪廓。
唐越將機車停穩,掌心感應到建筑物內翻涌的陰邪氣息,混合著鐵銹味的血氣從門縫滲出。
庫房內部,五個脖頸紋著血月圖騰的人正圍坐在油桶拼湊的餐桌旁。
角落里堆疊著數具不同性別的受害者,胸腔被暴力撕裂的創口還冒著熱氣。
唯一存活的藍衣女子瑟縮在鐵鏈禁錮中,膠帶封住的喉嚨不斷發出嗚咽,淚水在臟污的臉頰沖出兩道白痕。
醉醺醺的刀疤男搖晃著起身,酒瓶指向囚徒:“這小臉嫩得能掐出水。”
布滿老繭的手剛要觸碰女子,就被紅發女用軍刀拍開。“上頭要留活口當籌碼,管不住下半身就自己剁了!”
刀疤男訕笑著轉向同伴:“要不紅蜘蛛你……”
話音未落,倚在貨架上的白面青年突然抽動鼻翼:“有血腥味在移動!”
幾乎同時,兩噸重的金屬門板轟然墜落,激起的塵埃中白衣人影負手而立。
“諸位可是血殿門徒?”青年指節輕扣腰間,目光掃過遍地殘軀時瞳孔微縮。
見無人應答,他轉動腕間金戒繼續發問:“你們首領可是全身赤紋的刀疤壯漢?”
空氣驟然凝固,紅發女最先暴起:“是閻羅!他帶著龍紋金刀!”
五道黑影瞬間呈扇形包抄,猩紅指虎與淬毒袖箭在月光下泛著寒光。
唐越凝視著女子破碎的衣襟下若隱若現的六扇門徽記,劍鞘已悄然滑出三寸青芒。
金屬嗡鳴劃破夜空,唐越手中金刃破空斬出,刀鋒未至罡風已掀起對手額前碎發。
紅發女郎蛇形鞭剛甩出半道弧光,凜冽刀氣已如金龍出淵,生生將淬毒長鞭斬作兩段飛星。
“鐺!”金屬斷裂聲未絕,女郎胸前已裂開猙獰血口,白骨森然可見。
她踉蹌后退間,唐越拳鋒裹挾雷芒轟至,剎那間皮肉炸裂聲與骨裂脆響交織,曼妙身軀如斷線紙鳶撞上磚墻,墻面頓時綻開蛛網裂痕。
“分頭突圍!”面如死灰的瘦高男人嘶吼著暴退,鞋底與地面摩擦出刺耳聲響。
五道黑影如驚雀四散,卻在倉門處驟然僵立——地平線盡頭煙塵滾滾,引擎轟鳴聲浪如海嘯壓境。
上百道車燈刺破夜幕,將廢墟照得亮如白晝。
黑壓壓的人潮呈環形合圍,岳家暗衛的玄色勁裝與武盟青衫在強光中交織成天羅地網。
逃得最快的血殿成員生生剎住腳步,瞳孔里倒映著三大家族紋章的旌旗獵獵。
唐越踏著滿地碎磚緩步而出,月光為金刀鍍上寒霜:“既踏九州地,當埋異鄉魂。”
話音未落,東南角突然傳來重物墜地悶響——那個試圖翻越圍墻的逃亡者,正被孫家鷹衛的鉤索拽落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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