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童耳尖通紅:“我……我可以手洗,但你的臭球鞋自己刷!”
走廊傳來安欣爽朗的笑聲,驚得窗臺虎皮鸚鵡撲棱翅膀。
唐越反手甩上門,掌心竄出銀蛇般的雷光——經過三十六個小時閉關,他終于能讓陽雷在指間凝成半寸長的光刃。
窗臺上三盆多肉植物此刻都頂著焦黑的葉尖,默默控訴某人的修煉事故。
暮色降臨金心酒店時,旋轉門外的紅毯已鋪滿藍楹花瓣。
三十八層觀景廳內,香檳塔映著整座城市的燈火,而唐越的運動鞋正在安檢口引發侍應生的瞳孔地震。
酒店門前車水馬龍,各色名流陸續抵達。
鎏金旋轉門外,一對母子正在駐足交談。
“芳瑩那丫頭最近連你電話都不接了?”
身著墨綠旗袍的華服婦人挑眉問道,精心打理的發髻在陽光下泛著珍珠光澤。
她身旁西裝筆挺的青年聞抿緊嘴唇,指尖不自覺地摩挲起袖扣,正是前些日子在古玩街顏面掃地的陳建明。
張霞飛察覺兒子神色有異,戴著鴿子蛋戒指的手輕輕拍了拍他肩膀:“天涯何處無芳草,今晚若能得高小姐青睞……”
話未說完,陳建明眼中已重新燃起精光。
“只要攀上高家這棵大樹……”
青年將領帶結往上推了推,鏡片后的目光投向燈火通明的宴會廳。
門童強壓下翻白眼的沖動,這對母子自說自話的架勢著實令人側目。
“磨蹭什么?”
張霞飛突然將燙金請柬甩在大理石臺面上,鑲鉆手包在門童眼前劃出刺目弧線。
陳建明嗤笑著攬過母親:“何必跟站崗的計較。”
待兩人身影消失在水晶簾后,門童深吸幾口夜風平復心緒。
這時暮色中走來三人,白衣青年步履從容如踏月色,身旁少女的雪紡裙擺隨風輕揚,仿若月下初綻的鈴蘭。
“請問高家晚宴是在這里嗎?”清朗聲線令人如沐春風。
門童連忙躬身遞上消毒毛巾:“您幾位請出示……”
話音未落,梳著馬尾辮的少女緊張地扯住青年衣角,碎鉆發卡在鬢邊輕顫。
安夏童煩躁地扯了扯晚禮服:“要是被攔在外頭,我這臉往哪擱啊!”
唐越沒有多,指尖在褲袋里摩挲著手機。
若真被阻攔,大不了撥通高少雯的私人號碼。
門童正欲開口提醒請柬規定,目光忽然凝在唐越取出的紫晶卡片上。
他倒抽涼氣后退半步,雙手不自覺地攥緊了制服下擺——這是僅發放三張的至尊邀請函,持卡人享有無限攜伴特權!
“恭迎貴賓!”門童九十度鞠躬時,胸前的鎏金徽章幾乎觸到膝蓋。
安夏童雀躍地提起裙擺,以為是自己明媚的笑容打動了對方。
穿過旋轉門的剎那,安欣注意到門童掏出對講機:“b區接待處,紫晶卡貴賓已入場。”
年輕門童望著三人背影喃喃:“果然善心人自有天眷。”
宴會廳穹頂垂落的琉璃吊燈將香檳塔映得流光溢彩。
安夏童數著穿梭其間的身影:“那是海外并購女王,去年收購了七家上市公司!穿墨綠旗袍的是影視投資教母……”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