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順皺起眉頭，似乎沒想到對方說出這話，道：“你是你，我是我，何必在意彼此的身份？”

“有趣，很久沒有人和我說這番話了，你還是第一人。”中年男子哈哈一笑，突然話鋒一轉，沉聲道：“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你不是你，我不是我，天地間一切都變了，你要如何抉擇？”

“我既然不是我，天地同我有何關系？”王順反問道。

中年男子整個人愣在那里，看向王順的眼神滿是吃驚，良久才嘆聲道：“沒錯，既然我不是我，天地又和我有何關系？我到底是誰，為何會出現在這里，縱然看破宇宙蒼穹，卻無法看透內心世界。”

“前輩，你是諸神嗎？”王順驚訝異常，這家伙擁有智慧，似乎還懂得感悟人生。

中年男子苦笑一聲，道：“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你覺得，我是你口中的諸神嗎？”

“你是！”王順回答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只能活在這里，永遠無法離開這片空間。”中年男子又是一陣嘆息，他頓了頓，繼續道：“你看，空中的云朵，它在隨風漂浮，究竟是它在動，還是風讓它動？很多時候，它給我的感覺卻是靜止的，你知道為何嗎？”

“心若靜止，天地定格！”王順回答道。

中年男子搖了搖頭，道：“錯，這不是心，這是念。”

王順眉頭一緊，他無法理解話中的意思，道：“何為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