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先前大哭過一次后，這一次提起這個問題，小棉襖的情緒也平靜了許多，終于能夠正視這個問題。

“熙熙，你要記住。”

顧長生稍稍組織了一下語后，才出聲道：“每個人生來都是不一樣的，你娘親和哥哥，并不是因為開始修行才會變壞。”

“那……”

顧靈熙一愣，有些疑惑道：“是他們……本來就很壞嗎？”

顧長生愣了一下。

不過馬上。

他就搖頭道：“你錯了，熙熙，爹爹不是這個意思，你娘親也好，哥哥也好，他們并不是壞，只是在利益和親情面前，選擇了利益。”

“爹爹說得好深奧哎。”

顧靈熙眨巴眨巴眼，有些懵懂。

顧長生也沒指望，小棉襖才十歲便能理解這些，只是柔聲道：“你只需要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他們并不是因為修行才變壞的，懂了嗎？”

“嗯嗯。”

顧靈熙乖巧地點點頭。

“修行不會讓人變壞。”

顧長生繼續循循善誘：“相反地，在這個世界上，如果不修行的話，就只會一直被人欺凌，就像……從前的我們一樣。”

“熙熙明白了！”

顧靈熙歪著腦袋思索了片刻后，像是下定決心一般，對顧長生說道：“爹爹，熙熙從今天開始，一定會好好修行，將來……將來在也不讓別人欺負我們！”

“很好。”

顧長生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道：“熙熙可不可以再答應爹爹一件事？”

“什么事呀爹爹？”

顧靈熙好奇地眨巴眨巴眼。

顧長生正色道：“我們修行，是為了不被別人欺負，卻不是為了平白無故去欺負別人，爹爹想讓熙熙答應我，等你擁有了實力后，不欺手無寸鐵之人，不做違背本心之事，可以嗎？”

“嗯嗯！”

顧靈熙使勁地點了兩下頭。

她的年紀還小，還無法完全理解顧長生的意思。

不過。

顧靈熙心里明白，只要是爹爹讓自己做的，那就一定是正確的。

父女二人交談的同時。

天邊一道流虹，迅速劃破長空飛往江陵城。

刷——

流虹的中心是一個赤裸上身的青年。

青年容貌生得很俊美，但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卻暴露出大片猙獰無比的紋路，給人一種極為兇險的感覺。

“顧長生……”

“昔日我怕嫣然師妹傷心，才一直不曾對你出手，如今她與你已經斷了夫妻之名，我定讓你為這些年，拖累嫣然師妹付出代價！”

青年的眼中露出冰冷神情。

他正是瑤池圣地的二弟子，柳嫣然的二師兄江萬塵。

嗖——

江萬塵飛過江陵城的城門，落在了城中最為繁華的一座廣場上。

“什么人？”

這座廣場是三大家族修建的。

此時。

他們剛從顧長生家門前退走，正在商量著，到底還要不要對顧家動手，卻見江萬塵橫沖直撞般，直接落在了廣場上。

一時間。

所有人都警惕起來。

“瑤池圣地，江萬塵。”

江萬塵還掃眾人一圈后，語氣傲然地自報家門：“看你們身上也有靈氣波動，你們是江陵城的修行者？”

“正是。”

聽到瑤池圣地這個名字，三大家族的族長臉上，都是露出了驚恐和敬畏的表情。

“很好。”

江萬塵對眾人的反應很滿意，面無表情道：“你們可知道城中的顧家？”

“顧家？”

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都是拿捏不準江萬塵想要干什么。

于是。

三大家族當中，張家的家主上前，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我等自然知道顧家。”

“只是不知前輩問這顧家……是為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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