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夢輕嗤一聲,揚手就扇。
她順手扇過去,卻是虛晃一下,反手就用手背打了回去。
平淡地說:“還記得嗎?我小時候你就是這樣打我的,說是為我好,要我乖點。
現在,你給我乖點!”
“啪”地一聲脆響,鐘翠林來不及躲閃,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巴掌。
頓時,半邊臉又痛又麻。
她怒了!
想殺人,殺了這個賤人。
立刻,馬上!
她眼中的殺意猶如實質,朝蘇夢鋪展過去。
蘇夢輕嗤一聲:“賤人就是欠揍!”
敢露出殺意,那就先打殺了她。
她出手如閃電,打得鐘翠林頭暈眼花,旋轉著倒地不起。
忽然的變故,刺激著眾人的神經,驚呆了醫生,震懾了偷摸偷拿的小人。
二奶奶頭也不暈了,顫巍巍地走回去,撿起掉落的首飾,小心翼翼地放回原處。
另外幾個媳婦對視一眼,驚怵地后退,悄悄地將衣兜里或者小包包里的東西放回去。
只有鐘婉柔,她一副見鬼了的表情愣在原地,袖口里露出一個紅色的絲絨盒子。
對上蘇夢冰冷的目光,她不禁打了個寒戰,心說這個賤人怎么會反抗了?
往常拿她的東西,她不是只會偷偷地躲在角落畫圈嗎?
“還不給我放下?”蘇夢不耐煩地呵斥。
鐘婉柔下意識后退一步,繼而想到了什么,又抬頭挺胸朝蘇夢湊近,賤兮兮地挑釁,“我看中的就是我的,叫什么叫,閉嘴!”
蘇夢勾唇,擼起袖子,抬手就扇。
哼!
真是欠揍!
她想起書中鐘婉柔搜刮完蘇家的財富,還不擇手段將與蘇家有舊的人全部趕盡殺絕。
當即用盡了全力。
巴掌帶著勁風,將鄙視她挑釁她的鐘婉柔大力扇飛。
剛好疊在鐘翠林身上。
“啊!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我要殺了你這個沒人要的蠢貨。”
她的尖叫聲還沒落下,就被鐘翠林一把推開,撞上了一旁的床腳。
鐘翠林看都沒看忽然沒了聲音的鐘婉柔。
她捂住嗡鳴的腦袋,想站起來。
可一次又一次失敗。
醫生鄭云庭上前摟住她,聲色厲荏的指責蘇夢:“蘇同志,你怎么能這么暴力?
毆打長輩,欺辱姊妹,這就是你的教養?”
蘇夢白了他一眼,視線看向他環住鐘翠林的那只手。
嗤笑出聲:“你算老幾?你是鐘翠林的什么人?丈夫,還是情人?”
話落,室內安靜得只剩呼吸聲。
二奶奶和她的兩個兒媳婦也不急著離開了。
她們擠在門口處,視線在鐘翠林和鄭云庭身上來回幾次,神色異樣而興奮。
鄭云庭漲紅了臉,手卻沒從女人的腰上抽回,怒吼:“閉嘴!你這是污蔑。”
蘇夢剛想回懟,就看到鐘婉柔踉蹌著站起來。
而后,她雙手捂住腦袋,又痛苦地蹲下。
渾身汗如雨下,臉色蒼白如鬼魅,散發出驚訝、憤怒、悲痛、瘋狂的氣息。
蘇夢心頭一震,莫名的覺得鐘婉柔肯定是重生了。
她走過去,一掌拍在她的肩頭,“鐘婉柔,你怎么啦?”
此時,鐘婉柔已經接收完上輩子的記憶。
她瞪了蘇夢一眼,有氣無力地說:“關你屁事!”
她明明記得,上一世的時候,她們就是在這一天將蘇夢和那個當兵的捉奸在床。
為何現在不一樣了呢?
別說當兵的沒在屋里,蘇夢也是從外面回來的。
這到底怎么啦?
不等她理清思緒,就聽蘇夢說話了,“鐘婉柔,你知道你是誰的種嗎?
是他的,還是你媽口中的那個男人的?還是”
她故意這么說,就是要打斷鐘婉柔的思緒,攪和這灘渾水。
鐘婉柔錯愕又驚訝!
鐘翠林終于破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