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天秤自然而然的偏向了蘇夢。
蔣所長側頭看了眼倔強的小姑娘,心里一軟,轉而嚴肅地看向眾人。
說:“蘇夢同志是唐師長從滬市機械研究所搶過來的人才。
她家是紅色資本家,不僅在建國前就支持革命,還在建國后支持建設。
滬市的造船廠、機械廠、紡織廠等幾個大廠,都是她家交給國家的。
你們無端指責別人的時候,請捫心自問,你,或者你家,為祖國建設做了什么?”
聞,倒抽冷氣的“嘶嘶”聲不絕于耳。
眾人看蘇夢的眼光變得驚訝、欽佩。
原來滬市的那幾個大廠都是蘇家捐贈給國家的,不得了呀!
他們是真的愛國。
怎么會是奸細呢?
有誰見過奸細將自己家掏空支持對方的?
同事們竊竊私語,鄙夷地看向孫巧。
“孫巧同志為了一己之私如此陷害同志,我們可不敢與她同事。
說不定那天無意得罪了她,就莫名地被定罪了。”
“她自己愛而不得,反而怨恨別人,這人心思太毒!”
蔣所長擺擺手,繼續鏗鏘有力的說:“蘇夢同志的能力有目共睹。
她也是經過組織審查的好同志。
如果以后再有人發出不實的論,一律交由司法機關處理。
孫巧同志,你今年有二十二了吧,是應該回去結婚生子。
等下就去辦理交接手續,明天就不用來了。”
眾人沒想到孫巧的懲罰會這么嚴重。
這個時候,有個鐵飯碗工作,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事。
更別說是隸屬于東南軍區的研究員工作,不用風吹日曬,也不用加班加點,福利好,工資高,說出去也體面。
可就這么沒了?
孫巧不可思議地看向蔣所長,不甘心地叫嚷,“所長,你偏心,我不服!”
蔣所長不耐煩地揮手,“不服也給我滾!
喊你聶家的大人來跟我談,你不夠格。”
眾人沒想到蔣所長會這般維護蘇夢,且敢和聶家硬剛。
聶老爺子曾是東南軍區的最高領導人。
雖然他不在了,但是他余威仍在。
只要是東南軍區的人,無不自覺地給聶家面子。
連帶聶家的親戚孫巧,在研究所也過得順心順意。
干最輕松的活計,享受同等的待遇,是眾人巴結的對象。
她從沒想過有一天會被辭退,而且是這般毫無體面的當眾轟出去。
她怨毒地瞪著蘇夢,毫不掩飾心里的恨意,手握成拳,狠狠地跺了一腳,扭頭走了。
大家看到她陰狠的樣子和瘋狂廝打蘇夢時的狠勁,心里寒意陣陣,沒有一個人出聲給她求情。
蘇夢心知蔣所長這般維護她,最主要是看到了她的價值。
還有她本來就是清白的。
但她的委屈是事實。
她用手捂住被孫巧抓破皮的肩膀,眼角通紅,眼里濕漉漉的。
可就是倔強的沒有落淚。
她深呼吸一口,眨著水潤澄澈的眸子看向蔣所長,真誠地鞠了一躬,“所長,對不起!
要是我知道會給大家帶來麻煩,昨天就不應該央求霍團長和王慶林同志來幫我搬宿舍了。
以后我會注意影響,必定不會再給咱們研究所丟臉。”
她不知道霍振華是怎么和蔣所長說的。
她想她實事求是地說,應該不會出錯。
眾人聽她這么一說,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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