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勉伸手攔下,“她可是去做研究的,代表的是我們軍區的槍械研究所,量他們不敢!”
來送信的戰士也說:“蔣所長安排了一個男同志一起,且周市就在對岸。
你們放心,蘇同志肯定沒事。”
奶奶雙手合十,“但愿順利平安!”
然而,蘇夢的車才下了渡輪,就被人盯上了。
水患剛過去,周市街道上車輛很少,行人匆匆沒有幾個。
謝長生蹙眉看向反光鏡里一直尾隨他們的人,聲音冷肅,“坐穩了!我們被盯上了。”
聽他這么一說,蘇夢探身看了眼后面緊追過來的自行車,“是他嗎?”
“是他!從我們出渡口,就一直緊跟,我不相信如此巧合。”說著,他用力地旋轉方向盤,“蘇夢同志,那是不是你的熟人?”
他們經過了三四個分岔路口,那個騎自行車、戴著寬邊草帽的人一直跟在他們后面。
蘇夢盯著緊隨而來的人,秀眉緊皺。
想到蘇冕之就因為祖傳的綠色珠子而被不知名的黑袍人囚禁十來年,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生疼,渾身冰涼。
難道這人也是沖著什么珠子來的?
她不確定的說:“我不知道。”
那人除了露出來的下顎和古銅色肌膚,五官遮得嚴嚴實實的,很是神秘。
“造船廠還有多遠?”蘇夢想,就算是膽大包天的土匪,也不敢闖入造船廠擄人。
謝長生嗤笑:“你在害怕?放心!必定保證你的安全。”
蘇夢雙手抱胸,靠向椅背,冷哼了句:“到時候誰保護誰還不知道呢。”
直到一個岔路口,吉普車剛減速通過。
后面的自行車忽然加速,擋在了他們前面。
那人單腳撐在地上,一手提著車把手,將輪子高速旋轉的自行車九十度轉彎橫陳。
而后掀開帽檐,露出了微勾的嘴角,如鷹勾樣的鼻尖,囂張地沖他們勾了勾中指,揚長而去。
謝長生愕然,“他走了!他就這么走了?他是來追你的吧?”
蘇夢仿若沒聽到他的聲音,視線焦灼在那人的腰間。
他有槍。
他是誰呢?
腦海里回想那人露出來的半截臉龐,被刮得干干凈凈的臉上有絡腮胡子留下的青色痕跡很是明顯。
她的記憶中沒有這號人。
“我不認識!我回國滿打滿算還沒一個月呢,誰知道他是誰,說不定就是個瘋子。”
幾分鐘后,終于看到造船廠辦公樓頂上飄揚的旗幟。
蘇夢心里松了口氣,抓著背包帶子的手放松了些。
雖然她有空間,不懼人面對面的挑戰,但就怕人背地里放黑槍,也怕連累同志。
車子安穩地停在造船廠大門口。
謝長生先一步下車去門衛處交涉。
蘇夢也打開后門下車。
可就在她關上車門的時候,忽然,有四輛自行車從附近的巷子里鉆出來。
四個青年叫嚷著朝造船廠門口沖過來,先后圍住了蘇夢,向蘇夢吹口哨。
他們神情猥瑣,臟話一句接一句。
蘇夢陰沉著小臉,冷冷地瞪著叫囂最兇的那個,手里銀針擲出。
于此同時,謝長生急忙沖過來,“滾!光天化日想干嘛?報警,快報警!”
頓時,四人作鳥獸散。
可中了銀針的人,騎行了差不多五十米,就栽倒在地。
他原來叫囂得多歡快,這會兒就有多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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