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急促的腳步聲停在門口。
房門被推開。
蘇冕之和謝勉-->>阿大三人魚貫而入,視線如探照燈一樣不約而同在蘇夢身上掃過。
而后都聚焦在她肩膀上的紗布上。
“你說是誰傷了你?”
蘇冕之臉色鐵青,聲音如即將離弦的箭矢,殺意凜然。
蘇夢眼珠子“骨碌碌”在他們三人身上轉一圈。
毫無征兆的“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就是,就是二爺爺養的殺手,臉上有刀疤的那個。
爸,他要殺了我!
他有槍!
嗚嗚”
她聲音沙啞,帶著濃濃的鼻音和極力壓抑的哭腔卻忍不住哭了出來。
就像個十五六歲的小年輕,受到了欺辱和壓迫,見到為她出頭的親人那一刻,所有的堅強和隱忍、脆弱瞬間決堤。
她哭得悲傷而壓抑,“嗚嗚”聲極是綿長沒有停頓。
似乎這些年獨自成長所累積的委屈和脆弱,都在這一刻噴薄了出來。
她蒼白的小臉上淚珠一串接一串。
嘴唇顫抖卻死死地咬住,嗚咽聲盡數悶在喉嚨里、胸腔里。
一聲聲地,宛若千斤重錘一般擊打眾人的心臟。
悶疼!
就算是鐵血心腸的硬漢,也忍不住心頭憐憫,想保護那個破碎而又倔強的她。
蘇冕之紅了眼,散了渾身的寒意,脊背一寸寸弓下去,愧疚地摸著蘇夢的腦袋,哽咽著說:“小夢,爸在呢!別哭!”
顯然,阿大也想起了刀疤男是誰。
他繃著臉,扭頭就走,幾個字從他牙縫中滲出,周圍的空氣似乎也冷凍了,“我去殺了他!”
新仇舊恨,不殺他不足以泄憤!
那些暗無天日的日子,那種日日遭受折辱且沒有希望的歲月,幾乎都是拜刀疤男所害。
他就是摧殘他最直接的劊子手!
沒想到他死心不改,還敢將魔爪伸向蘇夢。
是可忍孰不可忍!
霍振華箭步上前,攔住了阿大,“叔,你不適合出面。我去!
他殺人未遂,是潛逃的罪犯,我必將他捉拿歸案。”
阿大抬手就要推開霍振華,眼里射出的光芒猶如飛射的子彈一般,氣勢凜冽而危險,大有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架勢。
見此,蘇夢哭聲一頓,抽抽搭搭地對阿大說:“叔,霍團長說得對!
我們是遵紀守法的公民,沒必要為了那么一個爛人而斷送自己的生活。”
謝勉深呼吸一口,也低聲勸說:“如果法律不能管束他,我們再送他一程。”
說完,他看向霍振華,“我和你一起去。”
他不但要找出刀疤男,還要給鐘婉柔個教訓。
敢明目張膽地欺辱他蘇家人,是當蘇家沒人了嗎?
“你知道鐘婉柔的下落嗎?”
謝勉這段時間休假,加上蘇冕之的回歸,他將所有的生活重心都放在家庭上。
是以,信息閉塞,完全不知道鐘婉柔的動向。
霍振華微瞇著眼點頭,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走!去聶榮華的病房。”
“呵!聶榮華?她的胃口還蠻大的呀!”謝勉嗤笑,“我倒是想見識見識她是何方神圣,竟然敢如此放肆。”
鐘婉柔是真的放肆。
此時,她正跪在聶老夫人腳下,聲淚俱下的哭訴,“老夫人,我是真的喜歡聶大哥。
就算聶大哥以后坐輪椅,我也愿意無怨無悔的照顧他。
何況,何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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