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有存款,唐師長他們一點都不意外。
畢竟,他曾是滬市首富的二把手,也是個出色的商人。
商人重利,他們不相信阿大就只因為不想蘇夢涉險而愿意出資。
蔣所長和唐師長的表情如出一轍,并排坐在阿大對面,手里捏著蘇夢的筆記本,不錯眼的打量阿大。
蘇夢見氣氛嚴肅,絞盡腦計想緩和。
她還沒出口,就聽阿大說話了。
“兩位首長,我和大哥蘇冕之想將戶口遷來桃花島,落在大娘名下。
從此,我們不再是滬市的紅色資本家蘇家之人,只愿做桃花島普普通通的漁民。”
說到底,他害怕有人舊事重提,再將他們劃入資本家名單,連累了家人。
“就這樣?”唐師長有點不相信,身子前傾盯著他,直視他的瞳孔。
阿大絲毫不懼,坦然地對視,“當然!我們不缺吃不缺穿,就怕有人拿身份做文章。
錢財乃身外之物,用在正處才是錢財,不然與垃圾有何區別?”
蘇夢也笑著說:“首長,我也贊同。這次研究數據的泄露,可不是報紙上報道的這點組裝式剽竊。
我懷疑他們偷盜了我們交上去的最原始的報告。
而滬市研究所的小陳應該就是他們的一個幌子。
要是我們自己有廠子,報紙上先一步報道的就是我們。”
蔣所長甚是贊同,“是這么個理。唐師長,不就是簽個戶口嗎?遷!”
事情談妥,等唐師長和蔣所長走后,蘇夢神神秘秘地將一個存折遞給了阿大,“叔,這些用來建廠你看夠不夠?”
阿大好笑地看著蘇夢,不忍心打壓她的好意,嘴里說:“你個小丫頭會有多少錢?這些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他以為存折上是蘇夢勤工儉學、省吃儉用的存款,“我倒要看看你這些年存了多少。”
然而,看到存折上一筆筆巨額存款的時候,沉穩如泰山一般的阿大驚得手抖了一下,差點撕裂了存折。
“五百萬?”
他極力將所有的驚訝壓抑在口腔里,出來的聲音厚重而低沉。
“你是怎么做到的?這個時間段難道蘇公館失竊是你所為?”
存折上的日期是從蘇公館失竊后開始的,分成了十幾筆從不同城市的同一家銀行存進去。
敏銳如阿大立馬想清楚前因后果,眼里的震驚立馬變成了驕傲,“小夢,做得好!但這事你不能出面,也不能透露出去。
原本我的存款將近一百萬,加上你爸瑞士銀行的,應該能小打小鬧。
這會有了你的,我們更有底氣和唐師長談談了。”
他們本就是天之驕子,怎么會真的甘愿做一個普普通通的漁民。
蘇夢心里都給錢財的來歷編好了故事,但見阿大沒問,頓時輕松了許多。
這些只不過是空間里一部分的銀圓和黃金罷了。
還有很多古董和字畫等沒變現呢。
“叔,一切交由你打理。不過,你的身體能行嗎?”
阿大沒好氣的瞪了蘇夢一眼,“你就別操心了!我的身體早就恢復了。
要不是鐘翠林和蘇老太子爺都死了。
沈舞陽那個兔崽子不知道被軍區的人關押在哪里。
鐘婉柔送去了農場改造,我恨不得將他們拉出來鞭笞一頓。
不行!鐘婉柔那種惡毒的人必須死,不然日子還不會太平。”
說著,他將存折塞給蘇夢,邊走邊說:-->>“我先出去一趟,霍振華那小子怎么還不回來?”
霍振華正好推開門,和念叨他的阿大碰上。
他疑惑地問:“叔,你要去哪里?”
阿大頭也不回,“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