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六五年的兵,曾經獲得過多次二等功。
可就在一次回鄉探親的路上,被人算計了。
呵!我醉酒醒來,就被人發現和一個有夫之婦躺在一起。
你知道抓我的人是誰嗎?就是你蘇家的那個外號太子爺的人。”
他因為落了把柄在蘇老太子爺手里,一直受制于蘇老太子爺,被他利用。
“可他已經死了,你不是自由了嗎?”
蘇夢很是不解,這人是個犟種,怎么會甘愿受制。
他苦笑出聲,“一失足成千古恨!
我一直是父母的驕傲,我不想拖累父母,不想給家族丟臉可再也回不去了。”
一直聯系他的是刀疤男。
蘇老太子爺死去,刀疤男也沒放棄利用他。
他——劉勝苦澀地笑出了聲,“我父母七十多了,刀疤也知道我父母老去,就不能制約我。
我們約定,做完這一單就互不干涉。
蘇夢同志,你相信嗎?
我們只是第一次涉及有損國家利益的事。
我只是想拿到你的數據交差,然后又截獲回來。
我知道我是誰,我沒有忘本,我從來沒背叛過組織。”
蘇夢不懂他的腦回路,也不想知道這些。
她只是好奇----“沈舞陽到底是誰?
沈舞陽不是被軍區羈押了嗎?
難道還有一個沈舞陽,宛宛類卿?”
劉勝沉吟了一瞬,將船穩穩靠岸,“我猜想,“沈舞陽”就是個代號,而不是個特定的人名。
你知道蓬萊島上那個船廠是為哪一國服務的嗎?
那它就是哪一國組織的代號。”
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蘇夢并沒有放松對他的警惕。
她盯著他,不置可否,冷聲警告:“你不要企圖反殺,而是要盡可能的保證我的安全。
否則,你活不過六個小時。”
她伸出纖細的手指隔空指向他的胃部,停頓了下,緩緩滑下去,一直到他的小腹。
嘴角的淺笑一直在醉人的酒窩里蕩漾,甜美而風情。
可劉勝生不出任何歪心思。
所有的注意力隨著她的手指滑動,恍惚中覺得她的手指就是一把鋒利的刀尖在他皮下組織里一路向下。
冷不丁地胸前一涼,腹腔漏風。
眼前閃過殺年豬時,年豬被屠刀從咽喉一直到腹部、尾部一刀剖開,鮮血淋漓、熱氣四散
一股寒意猛地從腳底竄起,直達天靈蓋。
劉勝不由之主的雙手抱胸,機械地走在蘇夢身后。
“走前面。”
蘇夢側身站在一旁,淡淡的看著他。
她驚訝地發現才轉身的功夫,劉勝好像被人抽走了一半生機似的,頹廢得如同六旬的老翁。
下船之前,他還在侃侃而談他的苦衷,現在卻乖順的如同馴化了的軍犬。
她皺了下眉頭,等劉勝走上前,揮手收走了漁船。
就算是沒油了,這個唯一的交通工具還是不能丟。
萬一空間里的柴油能支撐她返回呢?
在海上的時候,遠遠的看到這處小群島,她莫名地就選中了這一座。
現在到了島上,冥冥之中的那種牽引更加強烈。
她急不可耐地想獨自行動。
想去一探究竟。
不想帶劉勝一起。
從他上島后的反應來看,他對這里也不熟悉。
況且,他中了毒,也沒了船只,插翅難逃。
劉勝看都沒看她一眼,順勢在旁邊的石頭上坐下。
可掃過停放船只的地方,驚得豁然起身,“我們的船不見了!”
然而,回答他的是呼嘯的海風和震耳的浪濤拍岸聲。-->>
蘇夢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