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啦?”
霍振華側頭關切的問,大手環上她的腰,“你怕那些東西?那我們就不看了。”
他暗示王慶林將紙箱都蓋好,手下-->>用力將她轉過來,輕柔的拍著她的背,“沒事了!看不到了。”
王慶林玩笑的說:“你能淡定地給人做手術,怎么還怕這些東西?蘇同志,”我看你就是矯情。
最后這句話他沒敢說出來。
怕霍振華又要他加練。
蘇夢自是知道作為一個醫生,說害怕標本就是笑話。
但這么多年過去,她無數次嘗試直面胚胎標本,都會失敗告終。
甚至會連續做噩夢。
她狠狠地搓了兩把僵硬的臉,從霍振華懷里退出來,鎮定的說:“我,沒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往事,讓你們見笑了!”
仔細聽,她的聲音帶著些微顫抖,小手冰涼。
霍振華從她變了臉色,就一直緊張的盯著她。
自然,他聽完了她的心聲,知道了她害怕胚胎的前因后果,眼里的疼惜和溫柔毫不掩飾。
暗自感嘆命運弄人,為什么不能安排他們早點相遇。
就算是身在農村,他也不至于讓十二歲的小姑娘獨自為生活掙扎。
心,密密麻麻的痛。
手指尖空蕩蕩的,下意識摸向褲兜里的打火機。
他定定地盯著蘇夢,一手攥緊打火機,大拇指按在打火機上的齒輪上。
剛想滑動,被蘇夢一把按住,“等等!”
她看向王慶林剛移開的箱子一角,“那里面好像還有東西。你們覺得氣味有什么不對嗎?”
去山里尋中草藥的時候,她有時候就是靠不同尋常的嗅覺,能輕易地找到和區別一些藥草。
這會兒冷靜下來,她敏銳地覺察到不同于紙張和墨水的氣味。
“好像是油味。你們覺得呢?”
霍振華收起打火機,端開一個紙箱。
王慶林也拿開了一個。
下一秒,一個暗灰色的油罐出現在眼前。
“還真是油呀!”王慶林用食指在蓋子邊緣刮了下,聞了聞,嫌棄地說:“太刺鼻了!”
霍振華神色凝重,聲音低沉,“應該是原油。他們盜取我們的原油,這就是鐵證。
只是不知道船只是從哪里來的。”
蘇夢拿起一沓實驗數據,看到下面的標注,恍然:“這些實驗數據來自黃巖島,說明這艘船在黃巖島停靠過。
至于原油是不是來自黃巖島,我們去看看就知道了。”
霍振華嘆息一聲,“我們自己來不及開采,倒是讓這些竊賊先一步行動了。
王慶林,我們全速前進。”
而后,他看向蘇夢,剛想說先送她回去。
轉而想起她這次被劉勝擄走的驚險,到嘴邊的話換成了重重的嘆息聲。
他牢牢地抓緊蘇夢,“你一定要注意安全,跟緊了我。”
如果有人在黃巖島附近采集原油的話,那將是一場硬仗。
他再也承受不起失去她的痛苦。
黃巖島有科研人員被關押和疑是原油被他國盜采的事,很快就上報了軍區。
唐師長親自率領隊伍連夜出海。
三十艘大船齊刷刷地從港口出發,沖進了夜幕籠罩的海上戰場。
謝勉一直擔心著蘇夢,關注霍振華的動靜。
當看到軍事港口的動靜,緊繃的神經再次繃緊,就如拉滿了的弓弦,隨時會崩開。
蘇冕之早就察覺到了謝勉的異常。
他看了眼老人家的房間,關上院門,與謝勉并排站在外面的大樹下,目送消失在海面上的燈光。
“小勉,是蘇夢出事了,還是又要開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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