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控室里,“牧師”正站在自毀裝置前,臉上帶著瘋狂的笑容,他的手指,即將按下那個能將一切都化為灰燼的紅色按鈕!
“再見了江旗!”
“再見了世界!”
然而,他預想中的爆炸,并沒有發生。
一只手,一只如同鐵鉗般的手死死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是江旗。
他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牧師”的瞳孔,猛地一縮!他不敢相信,這個男人,竟然能這么快就突破了他所有的防線!
“你……”
他剛想說些什么。
江旗的另一只手,已經閃電般地,掐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整個人,都提到了半空中!
“你不是喜歡審判嗎?”江旗看著那張因為缺氧而漲成紫紅色的臉,他的聲音,平靜得像一片不起波瀾的死海。
“現在,輪到我了。”
他緩緩地,將“牧師”的臉,轉向了室內那塊唯一沒有被損壞的監控屏幕。
屏幕上,正對著一張女人的臉。
一張戴著精致的妝容,卻依舊掩蓋不住那份發自骨子里的冰冷與決絕的臉。
是蘇晚晴。
她不知何時,已經悄無聲息地潛入到了這座基地的另一個房間。
一個……關押著“牧師”所有家人的房間。
他的妻子,他的兒女,正被幾個面無表情的“清道夫”,用槍指著頭。
“不……”
“牧師”的眼中,第一次流露出了一種名為“絕望”的情緒。
他看著屏幕里,蘇晚晴緩緩地舉起了手中的槍,對準了他最心愛的那個小女兒的額頭。
然后她對著鏡頭對著他露出了一個無比溫柔,卻又無比殘忍的笑容。
她無聲地,做了一個口型。
“將軍。”
他那張因為缺氧而漲成紫紅色的臉,在看到屏幕里自己妻女那驚恐絕望的眼神時,瞬間褪盡了所有血色,化為一片死灰。
他眼中的瘋狂和決絕,如同被戳破的氣球,迅速地癟了下去只剩下一種最原始、最純粹的恐懼。
他輸了。
輸得一敗涂地,體無完膚。
他用全世界最骯臟的手段,去攻擊別人最珍視的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