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外的結界竭力吸收著打在上面的耀眼光芒。

只聽“咔―咔――”幾聲，結界上像是長滿了爬山虎，要碎不碎的模樣，晃動了兩下，最后還是依舊堅挺著。

坐在前排的弟子們無一不瞪大眼，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仰。

離得最近的裁判立馬拿出陣法石，挽救瀕臨破碎的結界，直到結界將所有能量全部吸收，才松了口氣，抬手擦了擦頭上的汗珠。

危險解除，眾人才忽然想起結界里還有兩個人。

“人呢？姜清予和周云深怎么樣了？”

定睛一看，擂臺一左一右趴著兩人，一個渾身是血，藍白色的宗服已經被血浸染得看不出原來的底色，仰面朝天，要不是兩顆眼珠還在轉，還以為人沒了。

相較起來，另一個看似好一些，半跪在地上，整個身子掛在劍上，可以說完全靠著那把劍才能撐起來，如緞的長發散下，蓋住了身形，在腰間胡亂飄蕩。

“兩人都在臺上，這要怎么判斷？”

“不知道啊，并列第一也未嘗不可。”

“姜清予還好么？我怎么覺得她一動不動？”

"現在就看這兩人誰先認輸了。”

....

就在他們討論之時，半跪著的人終于出聲，輕咳了一聲，微微仰起頭，露出了蒼白如紙的臉蛋。

眾人眼前再次一驚，她背對著他們，烈陽當頭，在她周身灑下了細碎的金光，只見她撐著劍，搖搖晃晃站了起來，踉蹌著朝對面人走去。

入目之處，時而是刺眼的光暈，時而是她堅定的身影。

周云深轉動著眼珠，滿目刺眼下，姜清予逆著光緩緩出現在他眼前，她的身后有一個巨大的光圈環繞著，雖然看不清她的臉，但他覺得此刻的她恍若九天神女臨世，站在高處，俯視著他，神圣不可侵犯，心口不禁漏跳了一拍。

只是下一刻，對面人的聲音徹底把他拉回現實。

“認輸，還是我把你踢下去。”

周云深閉了閉眼，心里默默嘆了口氣，還是不說話的好。

“你湊近些，我告訴你。”周云深握著劍的那只手微動，眼里劃過一絲狡黠。

姜清予垂眼，遲疑了一下，隨后面無表情，不帶一絲猶豫，一腳把人踹下了臺。

“啊――”周云深大叫了一聲，“啪嘰”落在地上，本就受傷的身體，更是雪上加霜。

“姜清予，你太過分了！還是不是朋友了！”受傷的人嘴還不閑著，躺在地上高呼道。

“還想陰我，我剛才應該再揍你一頓。”姜清予毫不客氣地回擊了回去，剛才她要是真湊上去了，可能出局的人就是她了。

計謀被直白點出來，周云深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尖叫雞，頓時沒了聲音，好一會兒尬笑道：“我就是想測測你的反應能力嘛。”

裁判看了一眼臺上的姜清予，隨后宣布道：“最后一場，姜清予勝。”

與此同時外門大比的前五名揭開了面紗，第一名姜清予，第二名周云深，第三名顧曄，第四名鐘蕓柔，第五名凌落宸。

臺上的弟子便忍不住高呼，“哇！真的是姜清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