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瑛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我看懸。他對星若那股執念,都快成心魔了。”
季家安一拍大腿:“不成!我再想想別的辦法。星若那孩子多好啊,咱們家欠她的,不能再對不起人家了。”
季宴禮坐在回去的車里,車窗外流光溢彩的街景飛速倒退,他的思緒卻亂成一團。
一邊是病倒的父親,另一邊是他心心念念的前妻,這道選擇題,無論怎么選,都讓他心如刀絞。
他猛地想起上午自己在電話里逼迫舒星若的樣子,她當時是不是也和自己現在一樣煎熬?
正當他沉浸在這種自我感動的悲傷中時,一個念頭如閃電般劃過腦海。
不對!
他記得清清楚楚,舒星若親口說過,父親的病在她多年的調理下,已經徹底根治,只要注意保養,絕不會再犯。
舒延兆罵了父親一頓,但怎么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就病倒了呢?
保不齊是他們聯手做的一場戲。
這個猜想一冒出來,就再也壓不下去了。
季宴禮眼底閃過一絲冷意,為了證實心中所想,他立刻摸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張醫生,你現在去一趟季家老宅,就說是我請你過去給我爸復查身體。記住,別說是我讓你去的。”
張醫生是季家的另外一個家庭醫生,是個心血管的專家。
想用這種盤外招逼他放棄舒星若,門都沒有!
車子駛入季氏大廈的地下車庫,季宴禮剛下車,就看到特助永飛早已等在那里,神色前所未有的難看。
“季總……”永飛的嘴唇哆嗦著,一副天塌下來的表情。
“什么事?”季宴禮心情本就極差,語氣也帶上了幾分不耐。
永飛深吸一口氣,像是要上刑場一般,將手機遞了過去,屏幕正亮著。
他聲音發緊,一字一頓地說道:“季總,太太……不,舒總,跟蘇容澤官宣戀愛了。”
“官宣?”
季宴禮只覺得這兩個字像兩顆子彈,瞬間擊中了他的心臟。
他驚得臉都快變形了,一把奪過手機。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