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慈愛的摸了摸兒子的頭,嘴里卻毅然決然的拒絕:“不行。”
季知許沒想到會被拒絕得這么干脆,小嘴一撅,使出了殺手锏—撒嬌。
“爸爸小氣鬼!手機都不借給我玩,不像蘇叔叔,他的手機我隨便玩!”
季宴禮的臉色徹底沉了下去。
他越過兒子,視線如刀一般射向舒星若:“舒星若,你可真行。為了幫蘇容澤,不惜利用自己的兒子。”
舒星若還在做最后的掙扎,一臉無辜地眨了眨眼:“我利用兒子什么了?小孩子想玩手機不是很正常嗎?”
“你還給我裝!”季宴禮徹底被激怒了,“我知道你今天約我出來就沒安好心!我告訴你,蘇容澤這次在劫難逃!我的人已經查到了關鍵證據,只差最后一步了!”
一想到蘇容澤那個偽君子,竟然敢在他的離婚申請上做手腳,暗度陳倉地截胡了他的老婆,季宴禮就怒火中燒,恨不得立刻將他碎尸萬段。
舒星若心里“咯噔”一聲,最后一絲血色也從臉上褪去,煞白一片。
她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
“你要怎樣才肯放過我們?”她的聲音帶著深深的恐懼,季宴禮像個瘋子。
“是你們先不講武德的,就別怪我手段狠辣。”季宴禮欣賞著她驚慌失措的模樣,心中升起一股報復的快感,他慢條斯理地拋出條件,“除非……”
他意味深長地瞟了她一眼,一字一頓道:“你跟他離婚,跟我復婚。我就高抬貴手,放他一馬。以后我們進水不犯河水。”
舒星若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毫不猶豫地拒絕:“不行!我不可能傷害他!”
她的反應,像一把利刃,狠狠捅進季宴禮的心臟。
他為了她輾轉反側,夜不能寐,她卻為了另一個男人,對他豎起全身的尖刺。
“那你就能忍心傷害我?”季宴禮也猛地起身,一把抓住她纖細的手腕,眼底是翻涌的瘋狂和偏執,“舒星若,我錯過一次,絕不會再錯過第二次!”
眼看氣氛劍拔弩張,一旁的季知許急了,“哇”的一聲大哭起來:“爸爸媽媽,你們不要吵架,我害怕……”
只是他演技實在有些欠火候,光打雷不下雨,在那里干嚎,還時不時從指縫里偷偷瞟一眼父母的反應。
季宴禮被他這拙劣的演技氣笑了,皺眉坐下,甩開舒星若的手:“行了,別演了,我不會把你媽怎么樣。”
舒星若也懶得再跟他虛與委蛇,索性撕破了臉:“季宴禮,你今天非要魚死網破是吧?好,我告訴你,就算你把他毀了,我也不會搬回季家去!大不了我等一年,一年后我再跟他領證結婚,你有種就去告我重婚!”
她頓了頓,深吸一口氣,拋出了最后的殺手锏:“所有人都知道我沒有生育能力,他的一切將來都只會留給許許。你要是真忍心,你就去毀了他的名聲,讓他失去東盛集團,讓我們母子倆從此流落街頭,無人庇護!”
“我的妻兒,不需要別的男人來庇護!”季宴禮恨得牙癢癢,蘇容澤算個什么東西,還來庇護他們。
一直沉默的季知許,忽然抬起頭,用一種與年齡不符的冷靜眼神,定定地望著他。
小家伙的聲音清脆又冰冷,“可是爸爸,你在我們之間,缺席了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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