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不僅沒死,反而踩著她的臉,爬到了一個她無法企及的高度。
現在,整個京城都在討論那個賤人做的菜有多神奇。
而她蘇家精心準備的“晴宴”開業,那批頂級的阿爾巴白松露,卻變得無人問津。
她的臉,被打得又腫又痛。
“廢物!一群廢物!”
蘇晚晴歇斯底里地將桌上的東西全都掃到了地上。
她無法理解。
她想不明白。
這種超出她認知范圍的潰敗,讓她的數據,在他眼中被自動過濾、重組、解構。
最終,所有信息都指向了一個結論。
一個藏在維斯塔礦業那片繁榮假象之下的,致命的真相。
他的手指,修長而蒼白,在輪椅的金屬扶手上,有節奏地輕輕叩擊著。
“嗒。”
“嗒。”
“嗒。”
每一下,都像一枚棋子,精準地落在棋盤上。
他的面前,沒有敵人,只有一張鋪開的,名為“蘇氏集團”的死局。
他找到了。
蘇家未來十年戰略的核心,那個被無數國際資本吹捧為“黃金之脈”的南美礦產項目。
它的死穴。
模型運算的最終結果,定格在屏幕中央,冰冷而清晰。
未來三個月內,該區域因季節性強降雨引發特大級別泥石流的概率,百分之九十八點七。
這意味著,蘇家投入的數百億資金,連同那些被杠桿撬動的巨額貸款,都將在大自然的雷霆之怒下,被瞬間掩埋,血本無歸。
顧承頤的唇角,逸出一絲極淡的、幾乎看不見的弧度。
那不是笑意,而是一種野獸鎖定獵物后,最原始的冷酷。
他沒有聲張。
獵人,從不會驚動自己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