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代表-->>著明曦心率與能量波動的光紋,瞬間飆升到了一個從未有過的、異常的峰值。
不,不對。
這不是他預想中的、屬于“圣體”的能量波動。
他的大腦飛速運轉,將這組異常數據與他數據庫里成千上萬種能量模型進行比對。
排除了污染反應。
排除了凈化反應。
排除了元素排斥反應。
最終,數據分析指向了一個最簡單、最荒謬,也最……致命的結論。
這不是能量波動。
這是最純粹的、最原始的……生理反應。
是生物體在受到突如其來的、強烈的外界刺激時,最本能的應激表現。
就像被羽毛搔刮掌心時的癢,被針尖刺破皮膚時的痛。
還有……
被異性的、帶著侵略性的冰冷觸碰時,那種混雜了羞恥、恐懼與一絲隱秘顫栗的……反應。
這個結論,像一道驚雷,將扶風剛剛才勉強構建起來的理智外殼,再次劈得粉碎。
他發現自己錯了。
錯得離譜。
他以為自己是在解剖一只神秘的蝴蝶,是在研究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可他手里握著的,根本不是冰冷的標本。
而是一個活生生的、會顫抖、會臉紅、會因為他一個冰冷的動作而發出動人輕吟的……雌性。
他努力維持著表面的鎮定,強迫自己繼續履行“醫師”的職責。
“別怕,只是能量探查。”
他的聲音干澀得像是沙漠里的風。
他握著探針的手,開始沿著她的小腹,緩緩向下滑動,試圖記錄下那些能量流動的節點。
可是,他發現,自己的手,也在微微顫抖。
那股無法控制的、細微的顫栗,從他的指尖,沿著手臂,一路蔓延到他的心臟。
探針冰冷的觸感,與她肌膚灼熱的溫度,通過那根小小的水晶,在他的感官世界里形成了無比強烈的、矛盾的對沖。
他的理智告訴他,要記錄數據,要分析脈絡,要找到能量核心。
可他的本能,卻在瘋狂地渴望著另一件事。
渴望扔掉這根冰冷的、隔絕了一切真實觸感的探針。
渴望用自己的手,用自己的唇,用自己的身體,去親自丈量、感受、印刻她身體的每一寸溫熱與柔軟。
這種理智與本能的劇烈撕裂,讓扶風的額角滲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明曦仿佛對他的內心掙扎毫無所覺。
她只是緊緊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貝齒深陷在柔軟的下唇瓣上,留下了一道曖昧的、淺淺的紅痕。
那雙水光瀲滟的桃花眼,就這樣一瞬不瞬地望著他。
里面沒有一絲一毫的媚態,只有純粹的、因為緊張與不適而泛起的薄紅,和一層怎么也化不開的、惹人憐愛的水光。
她不發一。
但這副模樣,卻勝過了千萬語的控訴。
仿佛在無聲地質問他。
為什么……要用這么冰冷的東西,觸碰我?
為什么……要讓我這么難受?
扶風感覺自己的理智,正在被這雙眼睛一點一點地,燒成灰燼。
那眼神里的每一絲水光,都像是一滴滾燙的巖漿,滴落在他那根名為“自制力”的緊繃琴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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