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在這個男人的眼中,看到了真正的、屬于獵食者的瘋狂。
他不是在猜測。
他是在陳述一個他通過“觀察”,得出的、冰冷的事實。
這個瘋子!
他竟然……真的在用那些儀器分析她的身體反應!
一股前所未有的、被看透的羞恥與恐慌,瞬間攫住了明曦的心臟。
她一直以為自己是那個掌控全局的釣手。
可直到這一刻她才發現,自己釣上來的,根本不是一條可以隨意玩弄的魚。
而是一頭披著學者外衣的、會用手術刀將獵物活活解剖的……惡魔。
他撕碎偽裝的面具,暴露出那張屬于獵食者的、冰冷而瘋狂的臉。
那一句“你是在……興奮”,如同一根淬了毒的冰錐,精準無誤地刺破了明曦精心編織的所有防線。
羞恥與恐慌如冰冷的潮水,瞬間淹沒了她的心臟。
這個男人,這個披著醫師外衣的惡魔,他根本不是在用蠻力掠奪,而是在用最冷靜、最殘忍的方式,對她進行一場活體解剖。
他分析她的心率,記錄她的體溫,將她最隱秘的、屬于雌性的本能反應,變成了一串串冰冷無情的數據。
她以為自己是釣魚的人。
直到這一刻才驚覺,魚鉤的另一端,根本不是什么可以隨意戲耍的獵物。
而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會笑著將你拖入其中的漩渦。
然而,就在明曦的大腦因這極致的羞恥而陷入一片空白時,扶風卻做出了一個出乎她意料的動作。
他退開了。
他后退了一步,拉開了那個令人窒息的、充滿侵略性的距離。
他臉上的瘋狂與猙獰在飛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那種熟悉的、屬于學者的冷靜與克制,仿佛剛才那個失控的野獸只是一個幻覺。
只是,他那過于粗重的呼吸,與額角上細密的冷汗,暴露了他此刻遠非表面那般平靜。
“儀器,太粗糙了。”
扶風開口,聲音恢復了平穩,卻帶著一絲壓抑后的沙啞。
他看了一眼地上那根黯淡無光的水晶探針,眼神里帶著一絲嫌惡,仿佛在看一件失敗的造物。
“它只能記錄到最表層的能量波動,卻無法感知‘神體’內部真正的能量脈絡。”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明曦身上,那眼神,又變回了研究者審視課題的眼神,冷靜、專注,卻也更加危險。
“接下來的檢查,我需要用手。”
他說。
“親自感受你體內神力的流動。”
這句話,聽起來是那么的合情合理,充滿了科學的嚴謹性。
卻讓明曦的心,沉得更快。
用手……
她看著扶風緩緩抬起自己的手。
那是一雙屬于醫師的手,手指修長,骨節分明,保養得極好,指甲修剪得干凈整潔。
這雙手,曾握著手術刀,救治過無數獸人。
也曾用最溫柔的力道,為她處理過傷口。
可現在,這雙即將觸碰她身體的手,卻讓她感覺比那根冰冷的水晶探針,還要危險一萬倍。
因為儀器是死的。
而他的手,是活的,帶著一個雄性最滾燙的、無法掩飾的欲望。
扶風沒有給她更多反應的時間。
他俯下身,冰冷修長的手指,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落在了她的肩胛骨上。
他的指尖很涼,帶著這個花苞空間里植物特有的微潤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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