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恩金色的瞳孔一縮,不閃不避,用他那更加魁梧的身軀,狠狠地撞了上去。
“轟——”
兩頭巨獸的碰撞,發出了如同山崩般的巨響。
“管好你自己的腿,雜毛虎!”
他們彼此挑釁,低吼,眼中燃燒著對對方的殺意,卻又詭異地維持著相同的方向與速度。
這是一場死亡競速。
他們闖入峽谷的瞬間,數十頭被魔龍氣息吸引而來的低級魔獸,嘶吼著撲了上來。
“滾開!”
雷不耐煩地咆哮,鋒利的虎爪劃出數道黑色的風刃,瞬間將最前面的幾頭魔獸撕成了碎片。
萊恩則更加直接,他張開血盆大口,灼熱的金色能量球噴涌而出,將另一側的魔獸群炸成了焦炭。
血肉橫飛,腥臭彌漫。
但他們甚至沒有回頭看一眼。
他們的目標,只有峽谷最深處,那頭沉睡的、曾經的污染霸主——深淵魔龍。
那是這片大陸上,純粹力量的。
只有它的頭顱,才有資格作為獻給明曦的祭品。
萊恩的腦海中,不受控制地閃過他蘇醒時,看到明曦脖子上那些不屬于他的伴生石的畫面。
那尖銳的刺痛感,再次貫穿了他的心臟。
他的雌性……被那些雜碎染指了。
這個認知,讓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灼燒般的憤怒。
他要用最強大的獵物,向所有人,也向明曦證明,誰才是她唯一的王。
而雷的腦子里,則不斷回放著明曦凈化他時,那讓他食髓知味的、深入骨髓的舒適感。
他想每天都被她凈化。
想看她在自己身下,因為自己的沖撞而哭泣求饒。
想要得到更多、更多的獎勵。
所以,他要帶回最強的獵物,像一只叼著戰利品的大貓,傻乎乎地、卻又無比驕傲地,去向他的主人邀功。
兩種同樣偏執的欲望,化作了最原始的、殺戮的動力。
他們并肩,卻又彼此競爭著,沖向了黑暗的深淵。
與西部的狂暴不同,大陸南方的“月光沼澤”,此刻正彌漫著一種詭異的靜謐。
扶風不緊不慢地走在漂浮于墨綠色水面上的腐木上。
他那身深色的亞麻長袍,在這片潮濕而充滿瘴氣的環境中,依舊保持著最大程度的整潔。
他的目標,不是那些潛伏在水面下、伺機而動的沼澤巨鱷。
而是一株只在月光下盛開,生長于劇毒植物環繞之中的傳說級植物——“七竅玲瓏花”。
傳說,它能穩定神魂,撫平一切躁動與瘋狂。
扶風的指尖,還在微微發顫。
那塊被他捏碎的、記錄著他失控欲望心電圖的石板,其粉末似乎還殘留在他的指縫間,灼燒著他的皮膚。
花苞空間里發生的一切,像一場無法醒來的噩夢。
他引以為傲的理智、冷靜與自制力,在那個嬌軟愛哭的雌性面前,被撕得粉碎。
他像一頭發情的、最低等的野獸,徹底失控了。
這個認知,比萊恩當年打斷他的鹿角,還要讓他感到恥辱與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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