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宋盈盈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只見霍常山常年拿手術刀的雙手,在揉面的時候,動作也非常流暢自然。
明明她之前來他家的時候,廚房里面除了幾個雞蛋之外,啥都沒有,她還以為霍常山和她一樣,平時從不下廚房。
“在國外讀書的時候,總要自己解決吃飯問題。”
霍常山一邊重新和面,一邊解釋道了。
很快就揉出了一個光滑飽滿的面團。
然后切菜、備料,動作有條不紊,帶著醫生特有的嚴謹和干凈利落。
宋盈盈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隨即眼里冒出了崇拜的小星星。
“霍常山,你也太厲害了吧!還有什么是你不會的?”
霍常山沒有回答,只是耳根微微泛紅。
面條很快煮好,是簡單卻熱氣騰騰的番茄雞蛋面,上面還臥著一個圓滾滾的荷包蛋。
宋盈盈嚷嚷著要喝酒慶祝,拿出了她從供銷社買回來的紅酒。
“就喝一點,一點點!”
她伸出小拇指比劃著,眼睛亮閃閃地看著霍常山,帶著點撒嬌的意味。
霍常山本想拒絕,但看著她期待的眼神,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兩人坐在小餐桌旁,吃著長壽面,分食著那個精致的蛋糕。
氣氛是前所未有的融洽。
宋盈盈嘰嘰喳喳地說著她這幾個月在津南工作遇到的一些困擾,交到的新朋友。
霍常山偶爾應和一兩句,或者在她說到好笑處時,嘴角微微上揚。
大概是喝了點酒,宋盈盈的話更多了,而且也不會在小心翼翼的迎合霍常山,帶著幾分嬌憨,指著他的鼻子:“你知不知道,我來津南到底是為了什么事情?霍常山,你到底要裝傻到什么時候啊?”
霍常山看著她被酒精熏得微紅的臉頰,選擇沉默。
“算了,問你也問不出什么來。”宋盈盈看他沉默不語,有些生氣的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又喝了一大口。
霍常山想要制止,但還是晚了一步。
其實前前后后,宋盈盈也就喝了小半杯的紅酒,但她拿著酒杯東倒西歪的樣子,明顯已經有些醉了。
宋盈盈的眼神迷離,她先是看著他傻笑,但片刻后,她趴在桌子上,嘴里還一直嘟嘟囔囔:“霍常山……你這個額笨蛋……頭好暈,好難受。”
霍常山看著她瞬間醉倒的模樣,簡直哭笑不得。
他起身走過去,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宋盈盈?醒醒,我送你回去。”
宋盈盈迷迷糊糊地抬起頭,臉頰緋紅,眼神氤氳著水汽,看著近在咫尺的霍常山。
褪去了白大褂的霍常山,多了幾分年少時的熟悉感,燈光將他的陰影落在自己的臉上,宋盈盈忽然咧嘴一笑,伸出雙手,毫無預兆的環住了他的脖子,整個人像只無尾熊一樣掛在了他身上。
“不,我不回去,我要跟你在一起。”她口齒有些含糊不清地說著,溫熱的氣息噴灑在霍常山的頸窩,帶著一點點紅酒的氣息。
霍常山渾身猛地一僵,血液仿佛瞬間沖上了頭頂!
女孩柔軟的身體緊密地貼著他,隔著薄薄的衣料,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曲線和溫度。
她的臉頰蹭著他的脖頸,呼吸灼熱,帶著一種無意識的、卻極具殺傷力的誘惑。
“宋盈盈!你放手!”霍常山的聲音瞬間沙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他試圖掰開她的手,但她抱得很緊,嘴里還不滿地哼哼著。
“不放!霍常山,你好香啊……”
她甚至得寸進尺地在他頸窩里深深吸了一口氣,像只撒嬌的小貓。
霍常山的臉“轟”的一下全紅了,連脖子根都漫上了血色。
他心跳如擂鼓,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理智告訴他必須立刻把她推開,但身體卻像是被點了穴,動彈不得。
那種熟悉的、想要靠近又害怕靠近的矛盾感再次席卷了他,而這一次,還夾雜著成年男性最本能的生理反應。
除了和病患必要的身體接觸,他長這么大,還沒有跟異性發生過這么親密的接觸,宋盈盈的大膽和主動,讓他瞬間方寸大亂。
“宋盈盈!你清醒一點!”
霍常山強壓下內心的躁動,聲音繃得緊緊的,帶著命令的口吻。
其實這話他也是說給自己聽的:霍常山!你腦子清醒一點,她喝醉了!你給不了她承諾和幸福,離她越遠越好!
也要怎么將人推開呢?
她纏在自己身上,軟乎乎的,稍一用力,仿佛就會將人弄碎。霍常山整個人僵硬的站在原地,“宋盈盈,你下去。”
然而,醉酒的宋盈盈膽子比以往更大了,她將腦袋擱在霍常山的肩上,微微一歪頭,用那雙迷蒙水潤的眼睛望著他嘴唇幾乎要碰到他的脖子,咧著嘴拒絕-->>:“不要。”
“霍常山……”
她軟軟地喚著他的名字,尾音拖得長長的,帶著不自知的媚意。
男人無奈的嘆了口氣,怕她從身上摔下來,只能一手扶著她的后腰,一手拿起她的包包和外套,準備先將人送回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女孩的聲音突然有些哽咽,脖子那兒也感受到了微微的濕潤,他頓住腳步,聽到她呢喃:“你為什么……總是躲著我呀?我、我喜歡你……好喜歡好喜歡的,我不是一時興起,是很早很早很早開始,我就……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