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斯聿到家的時候,宋清梔剛洗完澡。
“回來啦?”宋清梔靠在床頭雙腿撐起來,平板放在膝蓋上。
她正在看陳望舒發過來的實驗資料和實驗數據。
“嗯。”謝斯聿邁著西褲包裹著的長腿往里走,冷白修長的手扯下領帶,“畢業典禮那天跟我一起上臺剪個彩。”
“嗯?”宋清梔看過來,臉上劃過疑惑,“剪什么彩?”
“我要給江大捐一棟樓。”謝斯聿取下領帶隨手掛在架子上,“你畢業典禮那天舉行動工儀式,我想讓你以謝氏總裁夫人的身份和我一起上臺剪彩。”
宋清梔愣了一下,“怎么忽然想起給江大捐教學樓了?”
“江大是你的母校。”
“”宋清梔噎了一下。
是她的母校,所以呢?
就因為江大是她的母校就捐一棟樓,這不是有錢沒地兒花嗎?
忽然,有什么在腦子里一閃而過。
宋清梔抬眼狐疑地看他,“你該不會是因為霍嶼白給江大捐了一千萬你才捐樓的吧?”
謝斯聿沒否認,走過來在床邊坐下,“不可以嗎?”
“”宋清梔感覺謝斯聿吃起醋來特幼稚,跟小孩子似的。
“你跟他較什么勁,他捐款跟我又沒關系啊。”
“有關系。”謝斯聿黑眸幽深,像是看不見底的幽潭,“他是為了你才捐款的,我查過,他根本沒有朋友在江大讀書。”
宋清梔啞聲了。
一時之間,她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霍嶼白真是為了她才給江大捐款的?
想起白天在湖邊遇到他,他什么都沒說。
宋清梔還是有點不信,“怎么可能那可是一千萬,不是一千塊也不是一萬塊,為了誰也不可能是為了我啊,我跟他又不熟。”
最后這句“我跟他又不熟”,簡直說到謝斯聿心坎兒上了。
男人眼里的冷意散去,深邃的眼里漫上笑意。
他傾身靠過來,溫涼的薄唇在她額頭輕輕落下一個吻,“開工儀式,校方邀請了霍嶼白。”
宋清梔面無表情地“嗯”了聲。
“你沒什么想說的嗎?”
宋清梔失笑,“我說什么,他作為江大的捐款人,江大邀請他很正常啊。”
這個回答,謝斯聿很滿意。
男人唇邊勾起一抹笑,站起身來,“我先去洗澡。”
“嗯。”
浴室傳來嘩嘩水聲,宋清梔有點走神。
霍嶼白真的是為了她才給江大捐款的?
沒道理啊。
他已經知道她已婚,是謝氏總裁夫人,應該不至于再做這種容易引人誤會的事情。
也可能是謝斯聿想多了,霍嶼白就是捐個款而已,他錢多愛捐給誰就捐給誰,沒準兒是為了做慈善博個好名聲呢。
宋清梔搖了搖腦袋,算了不想了。
反正又不關她的事。
她摒棄雜念,繼續看起了實驗資料。
畢業典禮這天,宋清梔早早起床。
謝斯聿為她請了專業的化妝師來家里化妝。
如果只是參加畢業典禮,不需要這么正式。
但是她今天還有另一個任務,以謝氏總裁夫人的身份和謝斯聿一起上臺剪彩。
黑色邁巴赫在江大正門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