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影用力地搖著頭,很用力地否決著。
……好可疑的樣子。
圣騎士嘆了口氣,想要問一問對方的來意,卻現血影的目光轉移,來自圣殿的少女殺手看向了剛剛被她殺掉的那個男人,眉毛蹙了起來,這姑娘似乎不懂得掩蓋自己的情緒:“圣騎士小姐……明明打昏他就好。為什么要殺人呢?教廷的圣職者不應該秉持善良與寬容之心嗎?”
我靠,你是殺手還是我是殺手?
姬莉心中納悶,口中卻理所當然地答道:“處于強勢的一方。卻對孤弱無依的女人伸出貪婪的爪牙,這已經出了恃強凌弱的范疇,無可寬恕,無可原諒。因為這種行為會毀掉一個無辜女人的一生。沒有被饒恕的理由。再者,看他的樣子,也許已經做過許多次這樣的事情,無論是為受害者討還公道,還是避免更多的人免于受害,無論基于何種理由,我都會毫無疑惑地收割他的生命,沒有遲疑。沒有動搖,這個世界上。有些罪行永遠不會被寬恕,有些罪行永遠不會被忘記,我是圣騎士,而非神官,與其懷有悲憫之心,不如高舉審判之劍。”
堂堂正正,擲地有聲,毫無迷茫,
雖然此刻身上無甲,手中無劍,但圣騎士那颯爽的風姿和堅定的信念,依然令血影有些自慚形穢。
“您……很了不起呢。”殺手自嘲一笑。
事到如今,曾經的夢想和信念已經被時間腐蝕。
姬莉斜睨血影,心說這個呆萌殺手病的不輕。
她這才想起了隔壁的西格瑪,挑了挑眉:“你見到他了?”
“嗯,我已經送先生去底艙避難了,有一個儲物間很安全。”談到正事,血影的表情瞬間嚴肅起來,她望著姬莉,正色道,“敵眾我寡,我需要幫助,然而也不強求,您如果放心不下先生,可以去底艙保護他。”
保護西格瑪……個屁啦!這種不講道理的變態用得著我保護嗎?悄無聲息地就弄死了一個高階死靈法師,順帶臨陣晉級,突破之后一天之間就實力翻番,說不定他的法力儲量現在還在瘋長,我敢說父神在創造他時一定打了個盹,把西格瑪關于節操和羞恥心和下限等方面的點數全都加到死靈天賦上去了!
圣騎士顯然不知道西格瑪強推不成反被艸的丑事,還以為死靈法師又有什么打算,既然沒通知她,那就不需要她來配合,也就是說……她可以自由揮?
于是姬莉點頭道:“沒問題,我來幫你,讓我們快點結束這一切吧,聽說他們的目標是一個小孩子,不管怎么樣,對孩子出手實屬牽連無辜,不能坐視不理。”
血影終于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嗯,我也是這樣想的。”
姬莉也回以一笑,她伸手一招,淡淡的圣力波動從體內溢出,與此同時,藏在床下的那副圣騎士鎧甲出了嗡嗡的共鳴,鑲嵌其上的一顆顆圣輝水晶出柔和的光芒,被姬莉的圣光牽引,呼嘯飛出,護腕,肩甲,胸鎧,戰裙,長靴……自動歸位,組裝復合,十秒鐘之內,圣騎士換裝完畢,鏗鏘一聲,長劍出鞘,劍鞘化而為盾,姬莉深吸了一口氣:“準備好了嗎?”
血影矮下身子,將死去男人的單手斧握在手中,輕聲道:“您有什么計劃?”
“計劃?需要那種東西嗎?”姬莉歪了歪頭,露出了無畏的笑容,“從這里出去,打倒一切壞蛋,對惡者進行懲戒,很簡單的作戰方案。”
血影覺得很不可思議:“可是敵我實力對比不明……”
“別擔心,我們占據著壓倒性的優勢。”姬莉自信一笑,無論生什么,此刻正在底艙的那個男人,都會是她最堅固的后盾和最大的倚仗,“血影,不要瞻前顧后,凡事簡單一些,活得就會輕松一些……要上了!”
“嗯。”血影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沉聲答應。
無所謂了……最多再當一次劊子手,反正我已經習慣了殺人,反正也不缺這點罪孽。
姬莉將戰盾擋在身前,拉開房門,來到了客艙的走廊上,雙足用力,冠軍沖鋒,圣騎士化作一道殘影猛然前沖,面露驚詫之色的匪徒當其沖飛出十數米,直接暈了過去。
“正在實施暴行的人,現了直接殺掉。”圣騎士回頭道,“其他的敵人,在能力范圍之內,盡量打暈生擒,交給帝國暴力機關進行審判,殺人太多不是好事,尤其是你,血影。”
“抱歉,我無法做出這種承諾。”血影搖了搖頭,“不過,我盡量。”
兩個危險的女人對視了一眼,向走廊盡頭的方向沖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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