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前院,大家都圍在一起吃早飯,氣氛有些凝滯。
采薇跟子堅看到她來,明顯松了口氣。
南梔站在一旁,在侍奉老夫人吃早飯。
她腦袋低垂雙手交握在前的模樣那樣刺眼,讓段月想到了曾經的自己。
前世,她這樣侍奉了二十幾年,在趙家人眼中,卻不如丫鬟討喜。
而今日他們趁她不在,將南梔叫到這兒來,是想提醒她什么?
“大嫂來了,我還以為大嫂忘了自己是趙家兒媳呢,只記得給你那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師父送早飯,不知道侍奉公婆吃早飯,也不知道請安?”
藍鳶面帶微笑陰陽怪氣的責怪,儼然一副她才是主子的模樣。
都是趙謙給慣的。
所以,段月將冰冷的目光轉向看好戲的趙謙,“管好你妻子,陰陽怪氣的,我還以為家里來新人了。”
“我知道這是你的主意,公婆這幾日身子不爽利,我師父還要給他們施針,哪有功夫陪你在這里玩弄心機,說吧,是要說采薇還是子堅的事?”段月在崔媽媽搬開的椅子前,語氣柔緩,“還是你家子明芙蓉?子明擅作主張給采薇說親的事兒,你是不是要給我一個交代?”
藍鳶被她這一堆話說得沒了脾氣,“大嫂還是坐下吃早飯吧,今日只是爹娘想看看孩子們。”
“所以,讓一個懷有身孕的女人為你們增添光彩?真是好興致啊,看來南梔是趙謙給你出氣來的,你作為正室,就是這么教女兒為難妾室的?”
“哦也對,這個家是沒有道理可的,我從前都被薛牡丹壓一頭,也沒見一個人站在我這邊。”段月看向自家兩個孩子,“讓孩子見到世間的真相就是弱肉強食,也沒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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