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膽子大了,晚上都不用旁人守夜了,枕頭底下放把劍,睡得格外安穩,連夢都不怎么做了。
她打算明天跟師父一起回段家,師父要給她父親扎針。
順道請大嫂過些日子跟她一起去蘇家。
上門提親,當爹的可以不在,但見證人是要有的,請個親戚陪同,更顯重視。
從前她對這些人情世故不怎么關心,如今走出大門,她覺得排面很有必要。
一夜過后,段月起得很早,去廚房拿了些剛出鍋的小米紅糖糕去前院。
老夫人就愛吃這些,從前都是段月親手做的。
如今,她自己沒做,但花娘很會做,最近不是在學算術認字,就是在廚房里忙活。
段月也體會到了有人變著花樣,給自己做好吃的幸福。
老夫人看到她來,很自然的翻了個白眼。
段月不僅沒生氣,還覺得好笑。
翻就翻吧,證明老夫人現在不能把她怎么著,只能翻白眼表示不滿。
可她不會放在心上,老夫人就白翻了。
“娘是眼睛不舒服嗎?還是昨晚上您兒子帶來的小妾被打,您擔心了一晚上?”
段月將小米紅糖軟糕從籃子里取出來,還冒著熱氣。
“娘,您趁熱吃,剛出鍋的,可松軟了。”
老爺子從屏風后面出來,拄著拐杖不怎么咳嗽了,精神了不少。
段月將昨晚自己讓人打了那小蝶板子的事情,跟老爺子說了。
“不是我濫用職權,而是幾個孩子都大了,哪怕是趙雍帶多少個新人進門,這規矩還是要有的,我當初最守規矩的。”
老爺子嘴角微抽,端起茶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