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話少說,段月看向站在不遠處的賬房先生,“你以為沒寫在賬上,我就不追究了?”
賬房先生抖抖索索的走上前,直接跪在地上,“大夫人明察,小的的確不知情。”
“不知情是吧?那你這些年私自挪走庫房的東西,粗略計算大概有三百兩,也不知情?”
“小的小的冤枉啊大夫人。”賬房先生是個瘦小精明的漢子,看著比段月年長幾歲,胡子頭發開始花白,左眼前面還架著一只琉璃做的鏡片。
都是幾十年的舊賬了,他早就做了手腳,不是三兩語的威脅就能翻出來的,他有恃無恐。
“輕云,將花娘做的賬冊交給他,讓他自己瞧瞧。”
輕云從懷中摸出一本厚厚的賬冊,丟在賬房先生面前,激起一陣土霧。
賬房先生并不在意,他自信沒人能抓出他的把柄
下一刻,他瞳孔緊縮,震驚的看著面前被紅筆圈出的數目,那紅痕劃過的疑點他再清楚不過。
什么人居然能如此準確的找出紕漏,他不是都安了去處嗎?
“那些被處理掉的雜物,當真只值幾十文?那前幾日你讓人送到十里外新蓋的屋子,那庫房里的東西,當真都是你的?”段月敲了敲扶手,“要不要帶大家過去認一認?”
賬房先生面如死灰,脖子不由自主的輕輕搖擺。
“你叫吳翔,曾經還給我送過賬本,可惜我當時看不懂。這些年受二夫人的照拂,每年給她送去一百兩的孝敬錢也是應該的,她我動不了,還不能抓出你的把柄了?”
段月抬了抬下巴,“加上他,一個個的來,十個板子,也不疼。”
“是!”青云指了指旁邊站著的小廝,“過來幫忙。”
那幾個年輕小廝哪里見過這陣仗,猶豫著不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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