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0年,位于大興安嶺最北的團結崗生產隊。
“王春妮,我爹沒把他們交到公社坐大牢,只把你們一家老小趕出生產隊,已經是客氣了。”
“你是孕婦我就該對你客氣嗎?趕緊滾,我明天和秀水結婚,別臟了我家門前的風水!”
好吵,誰家的野狗吠的沒完?
王春妮被吵的頭痛,抱住了腦袋,耳邊依稀聽到男人煩躁的罵聲:“呵,不裝死改裝頭疼了?”
“200多斤的死肥豬精還要學人家裝柔弱,惡心死人了,呸!”
‘砰’的一聲,木門被男人無情甩上。
過了好半晌,王春妮凍的發紫的臉緩慢地抬起,被肉擠得只剩下兩條縫隙的眼里迸發出寒意。
她,王春妮。
21世紀最大安保公司女老板,近身搏斗武力值排名世界前十,身價幾十億,竟然穿成了60年代除了吃,要不然就是當舔狗的小肥妞身上。
說起小肥妞又蠢又可憐。
剛才的男人叫陳北書,是她訂了娃娃親的未婚夫。
早年陳家逃難到這里,得王家救濟,新社會打地主,王老爺子是地主家賬房先生,被牽連沒收家產,陳北書他爹成了大隊長,可兩家婚約卻沒有取消。
準備結婚前幾天,小肥妞上山挖草根的時候莫名暈倒,醒來衣不蔽體,兩條大粗腿被捏的青紫,身上都是痕跡,孩子爹是誰都不知道。
不等她下山,就被陳北書帶人堵在山上,丑事爆出,婚事做罷。
可禍不單行,婚約解除沒多久她嘔吐嚴重,起初以為是吃多胃出毛病了,去醫院檢查,沒想到懷孕了!
災荒年,陳家變著法克扣王家吃的。
小肥妞餓的胎像不穩,幾個哥哥只好去長垣撿別人落下來的糧食渣子,陳北書又以‘偷竊’的罪名把他們抓起來。
當場廢了小肥妞大哥的手,二哥的腳。
陳北書隨后提出萬人表,按群眾投票意愿,決定要不要留‘社會渣滓王家人’在生產隊。
結果毫無懸念,王家被票出了生產隊。
房子沒收,糧食沒收,被褥沒收,只許帶走空的鍋碗瓢盆和幾卷草席上路,看著給了條生路,實則想讓王家人自生自滅,連塊墳塋地也不給他們留。
小肥妞想求陳北書幫幫王家,在陳家門口足足跪了3個小時,等來的是陳北書剛剛的唾罵。
王春妮狠狠吐出一口惡氣。
真特么不是人。
她穿來,既然占了小肥妞的身體,就不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家老小,還有肚子里的孩子被活活餓死。
這具身體少說200斤,孕肚才三個月,她還感受不到孩子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