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魏小鳳,她穿著藍色襖子,圍著紅色圍巾,手互相插在袖子里,臉和鼻子凍的通紅,鞋面上扎進去不少雪,都被壓實成了。
魏小鳳凍的牙齒打顫,在外面喊了一嗓子,生氣的撩開門簾進來。
她太生氣了,瞧見眼生的沒注意到,直奔王春妮面門:“你黑子叔被警察盤問,你怎么不幫忙?”
“死丫頭你的心怎么能這么狠,眼睜睜看著他被抓到監獄里。”
王春妮:“黑子叔?”
“他配這個稱呼嗎?把我們家里人都從生產隊趕出來,你們還有臉三番四次質問我,我還納悶你家陳北書臉皮怎么那么厚,怎么那么不要臉,感情是你們一家子都這樣啊。”
魏小鳳找過來質問她,王春妮都覺得稀奇。
按理說魏小鳳腦子不會這么不好用,可今個兒她家北書受傷回家,扔下一句‘他爹被抓了,救不回來’的話就昏死過去。
她找赤腳大夫來看,大夫說她家北書被人踹了一腳,傷及肺腑,魏小鳳就把這筆賬算在王春妮頭上。
怒火攻心,攢著股勁陳黑過來討個說法。
王老太就看不慣魏小鳳,佛口蛇心的東西,平時瞧著笑么呵呵的,其實她最不好相處:“縣長和他愛人就在這,你覺得委屈,心里有氣,直接和他們告狀,人家覺得我們老王家不仁義,我老太太親自跪下來給你磕頭認錯。”
聽著是讓步的話,實際上王老太語氣硬氣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