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府盧璘看到這三個字,瞳孔驟然收縮!
又找到了關于八城血祭的線索了。
“八城血祭....”
墨守看著那段文字,長嘆了口氣。
“這是要屠戮多少生靈?瘋了!都瘋了!”
“臨安府.....臨安府是倒數第二城?那最后一城....”
盧璘冷靜下來,繼續在箱中瘋狂搜尋,想到找到更多線索。
終于,在另一份文獻的末尾,他發現了更多細節。
“.....為血祭最后一城,殿中上下已籌備三十余年,此城人口之眾、氣運之盛,為八城之最,一旦祭成,太祖必可破開桎梏...”
“....殿主已親赴最后一城坐鎮,所有精銳盡數調往,西北之事暫且擱置,待大事既成,再取昭寧血脈以及幸存者......”
幸存者?
誰是幸存者?
盧璘看著最后三個字,身上汗毛倒豎。
..............
另一邊,京都太和殿內。
又是一日早朝,百官肅立,鴉雀無聲。
龍椅上,昭寧帝鳳目含威,視線緩緩掃過下方群臣。
就在禮部尚書準備出列奏報例行公事時,昭寧帝輕輕抬了抬手。
戶部尚書自隊列中走出,神情肅穆。
“臣有本奏!”
“經查明,肅王截留陛下御賜新軍裝備三千套,以三大營淘汰之殘次品調包,欺君罔上!”
此一出,如平地驚雷,滿朝嘩然!
所有人目光,瞬間聚焦在回京述職的肅王身上。
幾名與肅王交好的官員臉色微變,至于肅王本人,卻依舊面色如常。
“你休要血口噴人!”
兵部侍郎第一個跳了出來,指著戶部尚書怒斥:“陛下!此事必有誤會!肅王殿下鎮守西北多年,勞苦功高,豈會做出此等事!”
戶部尚書聞,冷笑一聲。
“陛下,這是戶部查驗的賬目,陛下御賜的五千套精鋼魚鱗甲,入涼州府庫后,出庫記錄卻只有兩千套!”
“這是涼州府庫的入庫單據,上面清清楚楚記錄著,有三千套殘次甲胄,在同一天入庫!”
“這是倉庫守官的畫押口供!”
一份份證據被當庭呈上,由內侍轉呈至昭寧帝面前的龍案上。
證據鏈完整,環環相扣。
兵部侍郎見狀,臉色一變,還沒來得及開口,戶部尚書目光再次掃向他。
“誤會?這些調換裝備的軍部密令上,肅王殿下明晃晃地私印,又作何解釋?”
最后一份文書被展開。
昭寧帝目光一掃,迅速看完內容和肅王印章后,一掌拍在龍椅扶手上。
“肅王!”
“你可認罪?”
大殿內所有官員齊刷刷跪倒在地,噤若寒蟬,一個個眼鼻觀心。
萬眾矚目下,肅王沉默片刻,緩緩邁出一步,撩起衣袍跪倒在地。
“臣...認罪。”
“臣一時糊涂,請陛下責罰。”
這般輕易就認了?
百官心中同時閃過這個念頭。
昭寧帝冷哼一聲。
“一時糊涂?朕親筆御賜之物,你敢截留調包,視君恩如無物!這是欺君罔上!”
“按我大夏律法,當革職查辦,押入天牢!”
就在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內閣一名次輔出列,躬身一揖。
“陛下息怒。”
“肅王殿下此舉,罪無可恕。但西北局勢復雜,胡族虎視眈眈,又有長生殿痕跡,若此時撤換都督,軍心動蕩,恐邊境生變。”
“臣以為,可罰其戴罪立功,以觀后效。”
昭寧帝聞,沉默片刻,好一會才繼續開口。
“念你鎮守西北多年,確有功勛。”
“削去你太子太保虛銜,罰俸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