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是斜風裹著驟雨的冷笑,那笑聲低且涼,震的蕭玦胸腔都在震動,可那張煞神般的臉上,卻瞧不出半分開心。
墨云知道,太子殿下這是生氣了!
前兩日,相府大公子親手將殿下給表小姐的玉鐲歸還時,太子殿下便已雷霆震怒,說從今往后,不想再聽到跟沈青梨相關的任何事。
可嘴上這么說,他跟墨雨卻瞧見,太子殿下睡不安穩的這幾日,都將表小姐贈他的香囊,放在枕邊。
便是夢中夢魘,喊的也是表小姐的名字,雖然,聽上去有種要把對方碎尸萬段的陣仗。
但太子這種不知情為何物的人,難保不是恨之切愛越深。
所以,眼見著太子殿下的頭疾越嚴重,睡眠越不好,他這才冒著被殿下重責的風險,說要去找沈青梨。
聽說他要去找沈青梨,太子殿下砸了一個青瓷花瓶,雖然看著生氣,但他知道,太子殿下其實還是很期待表小姐能來的。
只是,他沒將人請到,讓太子殿下失望了。
“太子殿下,表小姐雖然沒來,但聽說殿下近幾日頭疾犯了,特意讓屬下給太子殿下帶來了這安神丸——”
聽到沈青梨讓墨云帶安神丸給他,蕭玦的臉色緩了緩,但臉上仍是冷傲的不屑,“誰稀罕她的安神丸,拿去扔掉!”
“太子殿下,當真要扔掉嗎?這安神丸可是表小姐熬了幾個晝夜,特意為殿下親手制作的,還交待屬下,一定要送到殿下手中。”
這些話,沈青梨沒說,全是知曉自家太子脾性的墨云,自作主張添的。
但見蕭玦還是那副油鹽不進的傲嬌模樣,墨云嘆了口氣,“是,屬下這就把這藥丸,扔到池塘里化掉,把這裝藥的瓷瓶用鐵錘砸成齏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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