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一開始，利用的就是沈翊的良善與赤子之心。

至于蕭玦那邊，的確是比沈翊更好的選擇，但她不敢去賭，一著不慎，她或許會跌入比相府更大的牢籠，若真如此，她苦心經營的一切，還有什么意義呢。

“你無非就是利用沈翊哥哥的善心善德，沈青梨，你可有想過，有朝一日，沈翊哥哥知道真相，他會有多么難過！”

沈青梨低頭，看向手中那包，還散發著余溫的梨花酥。

她想過，她怎么沒想過，不過端木翎說的對，她本來就是個自私至極的人。

“郡主，你死過嗎？”

沈青梨忽而抬頭，面容含笑，看向端木翎。

端木翎一愣，對上沈青梨的笑容，竟莫名瞧見了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慘烈。

“我死過——”

在夢里，一切真實的如徹骨切膚。

她到現在都忘不了，被千夫所指，萬人唾罵污成蕩婦的滋味。

更忘不了，她被丫鬟緊捂住口鼻，捆綁住四肢扔下荷花池時，池水灌入口腔肺腑，那種憋痛絕望的感受。

她那時便賭咒發誓，若有來世，她只為自己而活，哪怕當個自私惡毒，被人唾罵的惡女，她也只爭自己的命，只要自己的自由。

“本郡主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反正，我不會放任你這樣玩弄沈翊哥哥的感情，至于之前跟你打的賭，就當我毀約作廢！”

端木翎作勢便要起身，卻猛地被沈青梨抓住手腕，壓到了馬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