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二叔的這些事,他還是從金嬤嬤那聽來的,至于他為什么會認得二嬸,則是因為當初去接梨兒表妹回相府時,她手中剛好抱著,她父母的畫像。
之后無意中,他在父親的書房里,也看到了二嬸溫嬈的畫像,他當時疑惑過,為何父親書房中會有二嬸畫像,沈長治的解釋是,收拾東西的傭人,把東西放錯了地方,他也就沒再追問。
他的記性一直很好,蕭蘅手中的這幅畫像,似乎跟父親書房中的畫像一樣,用的同樣的筆觸,同樣的色彩,就連畫像中二嬸笑容的弧度,都相差無幾。
“沈大公子,本皇子接下來說的話,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
沈翊垂放在腿上的手,下意識蜷起,溫潤的眸眼,在蕭蘅平靜的話語中驟然浮起痛色與驚怒。
“一派胡!”
沈翊驟然站起的身子,帶倒了身后的椅子,他的手更是隔著長桌,緊緊攥住了蕭蘅的衣領,往昔的溫潤沉穩,全然被眼底的怒意取代。
“二皇子——”
門外的侍衛聽到包廂內響動闖進來,就看到沈翊不知死活,拽著蕭蘅衣領的模樣。
“退下去!”
蕭蘅仍掛著輕浮無謂的笑,“沈大公子要是不信,自可以回去問沈相,你母親當年的死,是不是跟他心心念念不忘你二嬸有關。”
“或者,你要是不信,大可以將拳頭揮到本皇子臉上,再痛罵本皇子一派胡。”
沈翊的手的確攥緊了,清俊儒雅的面容亦繃的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