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的目光掃過柳明遠身上的傷痕,心中泛起一陣心疼。他知道,長孫舊部就是想利用他對柳明遠的在意,逼他放棄新政。可他若真的答應,安州百姓的心血就會付諸東流,之前的努力也會毀于一旦。
“我可以寫奏折,但你們必須先放了柳先生。”李恪緩緩開口,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警惕,“只要柳先生安全離開,我就按你們的要求寫。”
“別跟他廢話!”另一名蒙面人厲聲喊道,“先讓他寫奏折,否則就殺了柳明遠!”說罷,他舉起刀,對準了柳明遠的脖子。
柳明遠卻毫無懼色,高聲道:“王爺,不可!新政是安州百姓的希望,絕不能因為我一人而放棄!您要是寫了奏折,就是辜負了百姓的信任!”
李恪看著柳明遠堅定的眼神,心中滿是感動。他知道,柳先生說得對,新政不能放棄。他深吸一口氣,突然從懷中掏出一枚信號彈,用力向上一拋——紅色的信號彈在天空中炸開,格外醒目。
“不好!有埋伏!”為首的蒙面人臉色驟變,立刻下令,“殺了柳明遠,快撤!”
就在這時,寺廟外突然傳來一陣喊殺聲,崔玄暐帶著侍衛沖了進來,與蒙面人展開激烈的廝殺。農戶們也從山林里沖出來,拿著鋤頭、鐮刀,堵住了蒙面人的退路。
“柳先生,您沒事吧?”李恪連忙解開柳明遠的繩索,扶著他走到安全的地方。
柳明遠搖了搖頭,眼中滿是欣慰:“王爺,您做得對,沒有放棄新政。安州的百姓,沒有看錯您。”
蒙面人很快就被制服,只有為首的一人趁亂逃脫。崔玄暐走到李恪身邊,臉色凝重:“殿下,從被俘的蒙面人口中得知,他們背后還有更大的勢力支持,似乎與洛陽的世家有關。而且,他們還計劃在水渠通水大典上制造混亂,破壞新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