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爺倒是好興致。”李恪語氣冰冷,目光掃過宴席上的山珍海味,又看向戲臺,“百姓買不起鹽,吃不飽飯,你卻在這里大辦壽宴,聽戲享樂,揮霍無度,你就不覺得愧疚嗎?”
王元寶臉色一白,卻依舊強辯:“殿下,百姓買不起鹽,并非小的有意抬高價格,實在是今年淮南鹽場遭遇水災,鹽產量減少了三成,鹽價自然要漲。小的辦壽宴,也是為了聯絡江南的鹽商,商量如何增加鹽產量,從其他鹽場調鹽過來,為百姓謀福利啊!”
“增加鹽產量?”李恪冷笑一聲,從懷里掏出鹽稅卷宗,扔在王元寶面前,“去年揚州鹽稅應繳五十萬貫,實際入庫卻只有二十萬貫,空缺的三十萬貫去哪了?你壟斷揚州鹽運,不準其他鹽商進入,還勾結漕運官員和世家,私吞鹽稅,中飽私囊,現在還敢說為百姓謀福利?你當本王是傻子嗎?”
王元寶的臉色徹底變了,卻還是不肯承認,聲音帶著一絲慌亂:“殿下,這這是有人誣陷小的!鹽稅空缺,是因為去年鹽價低,而且有部分鹽在運輸途中被水浸泡,只能廢棄,所以鹽稅才少了。小的對朝廷忠心耿耿,絕不敢私吞鹽稅啊!”
“是嗎?”李恪轉身對身后的侍衛道,“把人帶上來!”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