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謝從謹回到房里后,先去了浴房沐浴。
許是今晚酒喝得多了,頭有些犯暈。
他從浴房里出來時,隨意的一瞥,見長廊上有一抹嬌小的人影。
應該是那個叫雪青的丫鬟,他沒在意,回屋便熄燈躺下。
一抹纖影從墻角閃出,甄玉蘅盯著男人的房門,對身旁的雪青說:“在外頭好好守著。”
雪青訥訥點頭,看著甄玉蘅輕手輕腳地往謝從謹的房里去。
推門而入時,屋子里一片漆黑,窗口微微敞著,泄進來一點月光。
男人似乎已經睡了,沒有一絲動靜。
甄玉蘅大著膽子掀開床幔,幾乎是同一時間,男人的手掌像鐵鉗一樣攥住了她的脖子。
“不是交代過,不準進屋嗎?成心找死?”
甄玉蘅霎時間便呼吸不得,男人的手勁兒大得能把她脖子擰斷。
她驚懼地拍打著男人的手,喉嚨里只能可憐地發出嗚嗚的聲音。
眼看人要斷氣,謝從謹先松了手。
甄玉蘅脫力地向前倒去,倒進謝從謹的懷里。
像是一灘水,軟軟地纏在身上,一股子甜香直往他鼻子里鉆。
方才心里的那一股情熱又躁動起來。
這該死的丫鬟,竟然真的敢爬他的床。
謝從謹煩躁地將人推開,沉聲道:“自己滾出去。”
甄玉蘅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癱坐在男人身側,不敢動一下。
她方才真的差點死了。
這個男人下手也太狠了!
裝什么裝,那個男人不好女色?
她探出一只手扯住男人的衣袖,夾著嗓子喚了聲:“大公子”
“怎么,想讓我把你扔出去?”
即使看不清臉,也能感覺到男人的兇狠。
甄玉蘅沒招了,有些郁悶。
謝從謹沒了耐心,抓住她的兩腕要把人往外拖。
誰知剛站起來便是一陣暈眩,他腳底發軟,竟然沒站住又朝床上倒去。
甄玉蘅被他壓在身下,知道那藥已經催動了。
而她自己也感到了不適,身上一陣一陣地發熱。
兩具發燙的身體交疊在一起,像是有什么東西要將他們融化。
謝從謹呼吸粗重,喉結滾了又滾。
一股強烈的欲望在他身體里來回沖撞,他極力克制著,身下的女人竟不要命地貼了上來,兩條柔弱無骨的手臂攀上了他的脖子。
他的心頭立刻起了一股暴虐,猛地掐住女人的脖子。
她沒有掙扎,小口小口急促地喘著氣,像一只無助的小獸在他掌下奄奄一息。
謝從謹莫名地想起那個二弟妹。
在他面前哭著訴苦的女人。
像一只兔子,看著乖巧柔弱,想把她捏死。
掌下的那截脖頸,脆弱柔軟,只要使點勁兒,就會咔啪一聲斷掉。
他松了勁兒,手掌虛虛地握著,粗糲的指腹感受到那嬌嫩肌膚下脈搏的跳動。
昏暗的室內,看不清人臉,只能依稀地看見紅唇微張著喘氣。
甄玉蘅腦子有些發懵,她低估了那藥的厲害,雖然神智還保有一絲清醒,可是身體已經不聽使喚了。
她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少女,新婚那晚,謝懷禮搬去書房睡,沒有碰她。
此刻被男人壓在身下,她多少有些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