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這些,家里的幾位長輩的確對這個挺感興趣的,不過我不怎么關心,反正我是沒錢投的,想湊熱鬧也湊不上。”
陳寶圓其實壓根不明白謝從謹為什么要讓她對甄玉蘅說什么珠寶的話,聽甄玉蘅這么說,見她臉上還有些失落,她便問:“你也是勛貴人家的媳婦,手里多少有些錢吧。”
甄玉蘅苦笑著搖搖頭,“我家世不好,嫁來謝家的時候,連一件像樣的嫁妝都沒有。”
這些陳寶圓還真沒了解過,她又追問起來。
甄玉蘅娓娓道來:“我家祖上是原本也是在京城做官的,我的祖父和靖國公有交情,我還沒出生的時候,兩個長輩便做主定了娃娃親,后來祖父去世,我爹仕途不順,被貶出京去了越州,后來為了治理洪水死在了任上,沒過幾年,我娘便郁郁而終。那時我還不到十歲,過了幾年沒爹沒娘的苦日子后,我拿著婚書上京。”
“謝家不想認,是我賴著不走逼他們認了。我也知道我是臉皮厚才能嫁進來的,可我真是苦夠了,窮怕了,你不知道,我最難的時候,冬天給人家洗衣裳,兩只手長滿了凍瘡,又想著做些縫補的活兒,熬了幾個晚上,眼睛突然有一天看不見了,后半輩子差點成個瞎子。”
“我知道他們都看不起我,可我就是想為自己搏一搏,哪怕旁人對我指指點點,我也認了。”
陳寶圓聽完露出了同情又心疼的神色。
饒是暖閣里的謝從謹面色也黯然幾分。
是他少想了一層,也許甄玉蘅的確什么都不知道,只她一人不投錢,是因為她壓根就沒錢。
陳寶圓攬住甄玉蘅的肩膀,安慰她說:“沒事,以后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甄玉蘅那一番話半真半假,說的自己都動容,真的流下幾滴哀傷的眼淚。
她以帕掩面,輕輕抽泣幾聲。
暖閣里的謝從謹聽見她的抽泣聲,眼神閃了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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