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玉蘅愣了一下,目光從琉璃燈上移開,落在他的臉上。
“不用查了,我都已經知道了。”
謝從謹聞坐了起來,神色正經了幾分,靜靜地聽甄玉蘅說話。
早在找到父親生前的侍從王長德時,甄玉蘅就知道了父親墓中的圖紙是趙家拿的,不過那時謝從謹和趙家還有聯姻的計劃,所以她那時沒有告訴謝從謹。現在謝從謹不會和趙家有什么牽扯,而父親的事情也再查無可查,告訴他哥結果也無妨。
“我父親墓中的圖紙是趙家拿走的,那份圖紙上,應該是繪制了從皇宮通往城外行宮的密道,所以趙家迫切地想要得到那份圖紙,而我父親的死,是被先帝滅了口。”
甄玉蘅將事情娓娓道來,謝從謹聽完后,沉默地攬住她的肩頭。
“罷了,能知道真相就不錯了,我已經想開了。”
謝從謹安慰了她幾句,又冷聲道:“也就是說那份圖紙現在在趙家手上?都有誰知道這件事?”
“紀少卿。”
謝從謹沉默一會兒道:“他信得過嗎?”
甄玉蘅沒有說話。
如果紀少卿沒有瞞著她重生一事,她會毫不猶豫地說信得過,可現在她總覺得紀少卿對她掩藏了很多東西,她已不能完全信任他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知道了圖紙在趙家手上,這件事對我不利。我回京城后,趙家沒有對我做過什么,因為他們覺得我一無所知,但是他們一旦知道了已經我查出了他們的秘密,他們會將我視為眼中釘。”
“那紀少卿能管住自己的嘴嗎?”
甄玉蘅想了想,“他跟趙家又沒有關系,不會說出去的。”
謝從謹沉聲道:“但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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