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寧點了點頭淡淡笑道:“之前隔墻有耳,今日也該見一見這位大名鼎鼎的長公主了。”
    榕寧說罷緩緩起身,披著一件淡紫色披風,帶著綠蕊坐上步輦朝著養心殿行去。
    趕到了養心殿的時候,便聽到了里面傳來一陣陣高亢激動的說話聲。
    一聽便是大齊的長公主蕭乾月,那語氣聲調頗有些激動。
    榕寧腳下的步子在養心殿的門口頓了頓,還是邁步走了進去。
    她剛走進養心殿,入眼便是整整齊齊站著的人。
    擠擠挨挨的,倒是讓養心殿看起來有些逼仄了。
    蕭澤坐在最正中的龍椅上,身側坐著臉色陰沉的陳太后,瞧著那個樣子是真的動怒了。
    此外還有坐在蕭澤右手位的王皇后,再往下便是站著的純貴妃,蕭妃,還有婉嬪等一些低等嬪妃。
    顯然除了純貴妃純屬好奇之外,其余人都是為了捧著陳太后的一個人場才來此地的。
    陳太后本來想在坤寧宮宣召寧妃,向寧妃討要一個說法。
    可寧妃懷了身孕后,加上上一次在坤寧宮,太后娘娘的懲罰差點兒讓她去掉半條命,連皇嗣都幾乎弄沒了。
    于是皇上下令準許寧妃不用去坤寧宮晨昏定省,都是為了龍嗣考慮。
    陳太后今天不得已帶著長公主來到了養心殿,說什么也要寧妃娘娘脫層皮不可。
    王皇后等嬪妃巴不得寧妃和陳太后對上,自然對于這樣的熱鬧是喜聞樂見的。
    一個個借著給皇上請安和看望長公主的借口,紛紛在養心殿的偏殿里露臉。
    榕寧走了進來,對上了依然表情激憤異常的長公主蕭乾月。
    蕭乾月聽到了榕寧的腳步聲,轉過身看向了榕寧。
    陡然一看,登時愣了神。
    她在路上便從迦南給她寫的信里得知,溫貴妃身邊的宮女爬龍床上位,如今更是打壓母后,勢頭都趕得上坤寧宮里的威壓了。
    可她看到榕寧后,登時愣在了那里,寧妃這張臉……怎么會……
    她好像從母后的私宅里見過……
    蕭乾月不敢想下去,忙下意識避開榕寧的臉轉過身看向了坐在正位上的蕭澤道:“皇兄,就是寧妃的弟弟,怕是仰仗著寧妃的威壓,竟然想用箭射殺本宮,本宮差點兒就見不到母妃和皇兄了。”
    蕭乾月說罷眼眶微微發紅,顯然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陳太后冷冷道:“也就是初立戰功罷了,便是這般目中無人,囂張跋扈,以后若是做了掌握兵權的大將軍,又該如何是好?難不成連皇位也要交給他坐一坐?”
    榕寧撲通一聲跪在了蕭澤的面前道:“皇上,臣妾懇請皇上宣召臣妾的弟弟,臣妾的弟弟雖然是個粗人,可仁義禮智信從未缺失,想必和長公主之間的事情是個誤會?”
    “誤會?”長公主冷冷笑了出來,“寧妃,你未免也太偏袒你的家人了吧?”
    “皇兄,你瞧瞧寧妃娘娘,這不就是剛得了幾分兵權,便是如此目中無人了嗎?”
    “月兒!”陳太后厲聲呵斥,聲調很高,卻在落下去時帶著幾分細微的溫柔。
    “在你皇兄面前不得無禮,說不定是沈家少將軍年輕氣盛,與你玩兒鬧的。”
>;    “母后!”蕭乾月撲進了陳太后的懷中,大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