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說什么?”蕭乾月一把扯下來自己頭上頂著的喜帕,死死盯著跪在面前的煥如。
    她此時因為太過慌亂,早已經亂了分寸,一張臉瞬間血色全無,白的嚇人。
    甚至因為太過害怕,便是連頭上的喜帕都自顧自掀了下來。
    這本來應該是自己的夫君才能取下來的,結果此時被她自己掀開了。
    四周的人群頓時議論紛紛。
    “天吶?這可是怎么說的?”
    “不是說沈將軍的妻子是西戎奸細,害死了寶卿公主,后來羞愧難當自裁于牢里?”
    “是啊,不是自己吊死在了獄中,怎么現在又變成了死于長公主之手?”
    “長公主什么時候摻和到這些事情里?”
    “嘿,還別說,這么想想還真的有可能。”
    “若是那沈家之前的少夫人不死,焉能有現在空出來的少夫人之位?”
    幾個平日里看不慣蕭乾月做派的世家子,互相看了一眼露出了揶揄的笑容。
    “對啊,長公主一向非常人所及,放浪形骸,養了那么多男寵,毫無廉恥,什么樣的事兒做不出來?”
    四周的議論聲就像是一柄利劍,一刀刀刺進了蕭乾月的心里。
    她下意識一把抓住身邊沈凌風的胳膊死死盯著他道:“沈郎,他瞎說的,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她狠狠瞪了一眼煥如,又抬眸滿臉祈求的看向了沈凌風。
    “就是這個人……這個人一直對本宮糾纏不休,本宮如今要另覓良緣,不想他居然會因愛生恨,便是要挑撥你我二人之間的關系。”
    “來人!來人啊!還不快將這個無賴拖下去?”
    蕭乾月徹底慌了神,只想將此間事情盡快解決了。
    沈凌風將她的手指從自己的手臂上一根根撥開,眸色陰冷的看向了她。
    “公主殿下,事情涉及到末將的妻兒,末將不能不認真聽聽。”
    那一瞬蕭乾月臉色慘白,踉蹌著退后幾步。
    她動了動唇看著面前臉色陰冷的男人,突然意識到有什么地方不對,方才那些點點滴滴,因為喜悅而忽視的細節,此時串成了一條線。
    蕭乾月抬眸死死盯著沈凌風,抓住沈凌風的胳膊冷冷看著他道:“從一開始你就沒想娶我,對不對?你和他是不是認識?”
    蕭乾月抬起手點向了一邊跪著的煥如。
    沈凌風心頭微微一動,這個蠢貨還沒有蠢到登峰造極的地步。
    此時她終于察覺了,那又如何?
    今天他主導的這一場好戲,一定要讓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好好看看。
    “殿下,末將不知道公主殿下在說什么?”
    “末將反倒是想問一句,公主殿下為何要手刃末將的妻兒?”
    “我沒有!”蕭乾月在做最后的掙扎。
    她眼角微微發紅,緊緊拽著沈凌風的袖子。
    “求求你,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
    “我怎么會殺你的妻兒,純屬是這個狗東西挑撥離間!”
    蕭乾月急聲道:“我只是將他當做一條狗而已,你別往心里去。”
    蕭乾月松開沈凌風,突然轉身沖向了一邊維護秩序的侍衛,拔出了侍衛腰間的刀,朝著面前跪著的煥如便砍了下去。
    鐺的一聲,鋒利的刀鋒被一粒石子狠狠的彈開。
    蕭乾月只覺得手腕一陣陣發麻再也握不住那刀,當啷一聲,那刀掉在了地上。
    沈凌風高聲斥責:“公主殿下究竟藏了什么樣的齷齪心思?竟是連話都不讓人說了。”
&nbsp-->>;   蕭乾月眼睛發紅:“我哪里錯了?沈凌風你不想娶我也就罷了,鬧出今天的這一出給誰看?你將我和皇兄置于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