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按以往慣例……”副將剛要說什么,突然對上了拓拔韜森冷的眉眼,頓-->>時心慌得說不出來,忙低下了頭。
拓拔韜冷冷看了他一眼,隨后高聲道:“北狄騎兵乃仁義之師,北狄遭遇雪災,牧民們居無定所,大批的牛羊被凍死。希望借碎葉城糧倉的糧食度過這個寒冷的冬季。”
他定了定神緩緩道:“碎葉城中這些貪官貪腐軍餉,囤積居奇,餓死百姓,通通拉出去砍了。”
“其余百姓愿意出碎葉城,朕自打開城門任由你進出,不愿離開碎葉城的以后便是我北狄的國民。”
拓拔韜緩緩舉起手中的重劍,看向面前的北狄騎兵:“北狄騎兵,不得侵犯百姓,不得濫殺無辜,只將部分糧食運出城即可,如有違令者,斬!”
拓拔韜拔出手中的劍,狠狠斬向了城頭的磚墻。
他重劍劃過的那一剎那,磚石迸飛,四周的北狄騎兵俱是心中膽寒,紛紛跪下。
拓拔韜緩緩轉身抬眸看向了蒼茫天際間的南方,又想起了現在這個季節,京城也冷得厲害吧?
他低聲呢喃道:“聽聞你的兄長被剝奪兵權,務農在家,朕順道幫你一次。”
正午的陽光刺得人眼睛都有些疼,汪公公舉著腰牌來來回回穿梭于養心殿和交泰殿。
一道一道的軍中密令傳入了養心殿。
蕭澤手中抓著的鎮紙都砸在了地上,那些養心殿里的文武百官跪了一大片。
蕭澤咬著牙冷冷笑了出來:“好,當真是好。”
“隴北十三州府遭遇雪災,民怨沸反,貪官竟然囤積糧食,餓死百姓,逼著百姓造反。”
“如今戰火已經遍及了五個州府,你們現在才告訴朕,你們居然現在才告訴朕?好,都給朕拖出去!”
幾個隱報瞞報的吏部官員和兵部官員哭著喊著被拖了出去,就近在養心殿外斬殺。
一時間四周的大臣們嚇得頭也不敢抬,身子微微發抖。
蕭澤緊緊捏著手中的戰報,臉都氣白了。
這幫混賬東西,竟然欺上瞞下。
借著這一場雪災大發國難財,這倒也罷了,還有北狄那個拓拔韜竟然攻下了碎葉城。
那再往南便會兵臨城下,他是來取自己的腦袋嗎?
蕭澤恨得牙癢癢,猛地撕碎了手中攥著的軍報,眼神微微發冷。
“朕就知道,朕知道你終有一日,必是朕的心腹之患。”
蕭澤突然長長吸了口氣,臉上的表情帶著萬分的哀傷和無助。
“朕知道你是來替卿卿報仇的,當初將卿卿從你身邊帶走,你這一次是來要朕的命,是嗎?”
“呵呵,十多年前你不是朕的對手,現在依然贏不了朕。”
蕭澤跌坐在椅子上,死死盯著面前雪片一樣的戰報。
他剛要說什么,汪公公又心驚膽戰地帶進了另一個傳訊兵。
傳訊兵撲通一聲跪在了蕭澤的面前,聲音都帶著幾分哭腔道:“啟稟皇上,車旗城守將傳來消息。”
“西戎侵擾車旗城,已經攻下車旗城近郊的三個軍事據點,還請皇上定奪。”
蕭澤頓時愣在了那里,西戎也攻過來了嗎?
他剛剛娶了西戎的公主,兩國完成了和親,結了盟,他們竟然背信棄義又開始進攻?
蕭澤突然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眼神無措的看向了面前遞過來的戰報。
整個人萬分的頹喪和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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