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到了頭?分明臉頰上還殘留著巴掌印。
他剛剛就看到了,可還是不敢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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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三殿下的生母端不上臺面,三殿下也不被皇上喜歡,可大齊皇族血脈凋零,三殿下在這后宮里也沒有人敢對他怎么樣。
現在卻是變成了這個樣子,一個小小的宮女怎么敢掌摑三殿下,除非是……
王太醫托著三殿下脖子的手指微微一顫,不禁一顆心狂跳了起來。
瞧著王太醫臉色不對,一邊的錢玥忙壓低了聲音道:“王太醫,這個孩子到底如何,該怎么救治?”
“本宮的庫房里有各種珍貴藥材,需要什么盡管提出來。”
她錢家不缺錢,也不缺藥材,除了天上的日月星辰摘不到手,救這個孩子需要什么她都能拿得出手。
王太醫又仔仔細細查看了三殿下的頭部,聲音沉到了底:“回娘娘的話……娘娘還是早些替三殿下準備后事吧。”
“什么?怎么會這般嚴重?不可能!”錢玥登時站了起來,神色慌亂不堪。
不僅僅是自己一巴掌送走一條小生命的愧疚感。
錢玥聽了王太醫準備后事的話,登時神色巨變。
“王太醫,這話從何而出?便是稍稍磕碰一二怎么可能這般脆弱?”
“何至于要準備后事?莫非這點子小傷,王太醫都治不了嗎?”
錢玥絕對不能讓三殿下出事,原本她是想要將君翰那個小崽子弄到身邊的,狹太子以令后宮的事兒前朝宮廷不是沒有。
可君翰那小子實在是太過狡詐,竟然給她設局讓蕭澤不信任她,從而失去了親近君翰的機會,以后想對君翰做點兒什么都不能了。
因為君翰的原因,她同蕭澤之間也生出了幾分嫌隙,三皇子君恕成了她唯一可以在蕭澤面前挽回的籌碼。
沒想到自己也就是情急之下給了這個孩子一巴掌,怎么突然就危及到了生命呢?
錢玥實在是想不通,聲音里多了幾分冷冽怨憎。
王太醫哪里聽不出玥貴妃的怒意,忙跪在錢玥的面前行禮道:“回娘娘的話,臣委實才疏學淺未曾救治過此等雜癥。”
“可若是真的只是輕微碰撞,便是如此口鼻出血,甚至連眼角都滲血,怕是這個孩子早已經從娘胎里帶出來的毛病。”
錢玥不禁低聲呢喃:“娘胎里帶出來的?”
莫不是這個孩子一出生便是癡傻,還是個聾子,是因為身體本身就得了嚴重的病,只不過一直潛伏在這具小小的身體里,如今被她這一巴掌打得顯了出來。
畢竟這個孩子之前一直養在王皇后的鳳儀宮,王皇后又將這個孩子當成了親生的寵著,別的人哪里敢讓這個孩子磕著碰著的。
錢玥越想越是心驚,不禁看向面前跪著的王太醫道:“有沒有治好的可能性?”
王太醫低下了頭,臉上掠過一抹愧疚。
他不禁苦笑道:“老臣實在是在岐黃之術上不成個體統,倒是周太醫學識淵博,慣會治這些疑難雜癥。”
王太醫頓了頓話頭道:“臣聽聞周太醫明早便能趕回宮城,畢竟皇上那邊用藥得上心些,不若等周太醫給皇上把平安脈后,娘娘可將周太醫請來給這個孩子瞧瞧。”
錢玥眉頭皺了起來,讓寶珠送王太醫離開。
寶珠送走王太醫后回到錢玥的面前低聲道:“娘娘,奴婢要不現在就去周太醫的住所瞧瞧他回來了沒有?”
錢玥突然掐住了寶珠的手腕:“不,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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