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帶著池夢猛的加快速度,朝著下方的一片山林飛去。
后方十里處。
一名身著黑袍的修士見前方的靈力波動突然消失。
只有一道假波動朝著另一個方向飛去,頓時皺起眉頭。
“奇怪”
他猶豫了片刻。
決定還是朝著假波動的方向追去。
此刻,他不知道。
自己已經被杜山河引開。
而真正的目標早已鉆進山林,朝著池家主家飛去。
擺脫跟蹤者后。
兩人再次加快速度,又飛行了半個時辰。
前方終于出現了池家主家的輪廓。
那是一座建在山脈之巔的巨大城池。
城池極其雄偉。
許許多多的飛舟進進出出。
還有很多修士飛行來來往往。
城池上空籠罩著一層淡藍色的護城靈光。
靈光中隱約可見無數符文流轉。
顯然是一座難以攻破的防御大陣。
“終于到了。”
池夢松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疲憊。
不過卻也高興不起來。
這里是她的家,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
可一想到家族內部的競爭和其伯的背叛,她的心情又復雜起來。
而且,還有在身的婚約
很大原因,池夢就是因為婚約的原因,才跑了出去。
沒想到陰差陽錯,又必須回來。
世事無常。
杜山河看著遠處的城池,點點頭。
“看樣子這大陣怕是比天宗的有檔次許多。”
雖然不懂陣法。
但淡淡流轉的威能卻是讓人不寒而栗。
池夢的小腦袋有些低垂。
“咱們先從側門進入,去找我爹的親信,張叔,他是主家的護衛統領,肯定能幫咱們查明其伯的事情。”
池夢帶著杜山河繞到池家主家的側門。
大陣有記錄。
很輕易地就放了。
至于杜山河。
守陣的護衛見是池家大小姐,也連忙放行。
畢竟是家主的女兒。
哪怕在家族內部競爭中不算最頂尖。
也不是普通護衛敢攔的。
兩人剛進來沒多久。
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只見一個身著銀白鎧甲的中年修士快步走來。
其面容剛毅,周身散發著元嬰期的靈力波動。
正是池夢口中的張叔,張岳。
“哎喲喂!小祖宗!你可算回來了!”
張岳一見到池夢,緊繃的臉瞬間松弛下來。
“你這半個月躲哪去了?家主到處派人找你,差點急瘋了!長老們也天天在議事廳催,說你要是再不回來,跟中域蕭家的聯姻就只能賠償了,到時候池家的顏面可就丟盡了!”
池夢卻像是沒聽見他的擔憂,只是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語中帶著明顯的陰陽怪氣。
“哼,張叔,你就別替他們說話了。”
“我爹急瘋?他急的恐怕不是我這個女兒的安危,是怕我耽誤了跟中域蕭家的聯姻,斷了池家跟攀蕭家的路子吧?”
“還有那些長老,嘴上說著為我好,其實還不是把我當換取利益的工具,只要能讓池家變強,我的意愿根本沒人在乎!”
池夢說著,眼圈微微泛紅,強忍著沒讓眼淚掉下來。
從小到大,她看似是風光無限的池家大小姐。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在家族的利益面前。
她的存在不過是一枚隨時可以犧牲的棋子。
這次跟中域蕭家的聯姻。
蕭浪,是出了名的紈绔子弟。
修為差勁還脾氣暴躁,睡了不知道多少女人。
不過就因為蕭浪是中域蕭家的主脈之一,哪怕只是沒出息的主脈。
那也是主脈。
但長老們為了能借助中域蕭家這高枝。
硬是要她答應。
池夢也是沒辦法,才偷偷跑出去散心。
張岳看著她委屈的模樣,嘆了口氣,臉上滿是無奈。
“小祖宗,我知道你委屈。”
“可家主也有難處啊,最近深淵魔谷在東心域越來越囂張,內憂外患。”
“長老們也是想通過聯姻,讓池家多一個盟友,才能更好地應對情況。”
“家主他其實也在暗中跟長老們周旋,想幫你推掉這門親事,只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理由。”
“真的?”池夢抬起頭,美眸里滿是疑惑。
她一直以為父親是默許這門親事的,卻沒想到父親還在暗中幫她。
“當然是真的。”
張岳點點頭,語氣誠懇。
“我跟在家主身邊幾十年,還能騙你?家主這些天,嘴上不說,可夜里經常睡不著,一直在研究怎么跟周家交涉,既能保住池家的顏面,又能不讓你受委屈。”
池夢沉默了,心里五味雜陳。
她一直覺得父親不關心她,只在乎家族的利益。
池夢這時又忍不住皺起眉頭。
“就算我爹在幫我,可長老們那邊也不好應付。”
“而且我這次回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跟我爹說。”
池夢轉頭看向杜山河,對著張岳介紹道。
“張叔,這位是杜山河,是我的朋友。”
“這次在炎火山秘境,多虧了他,我才能安全回來。”
“而且其伯他已經背叛了池家,跟人有勾結。”
張岳看了看杜山河,眉頭不自覺地皺起。
但池夢在旁邊卻不好說什么。
“什么?其丕那老小子背叛?他可是家主一手提拔起來的,跟在了你爹身邊時間比我還長,怎么會”
“是真的。”
杜山河在一旁忽然開口,語氣平靜地補充道。
“我們在炎火山秘境,若不是我們僥幸逃脫,池夢早就被他滅口了。”
張岳的臉色更加難看。
只因為杜山河直接展示出同命契約。
張岳作為護衛統領,不可能沒有這見識。
因此第一時間就認出來了。
“這件事非同小可,必須立刻告訴家主!你們跟我來,家主現在應該還在書房,我帶你們去見他!”
說著。
張岳轉身朝著書房的方向走去。
池夢和杜山河對視一眼,緊接著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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