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塵盡可能地保持著冷靜，他面無表情地望過去。

“我不可能像是從前那樣繼續照顧她。”

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沈墨塵偏頭看向蘇囡，又一次直截了當地開口問道：“囡囡，你現在要留下來，是嗎？”

蘇晚晚已經病成這樣了。

蘇囡作為蘇晚晚的親生女兒，也絕對不可能跟著沈墨塵一起離開，更別說是去逍遙自在。

“我要留下來照顧媽媽。”

瞧著蘇囡小臉上流露出些許信誓旦旦的神色，沈墨塵無可奈何地搖搖頭：“那好，你就留下來吧。”

正當此時，沈墨塵突然注意到一抹焦灼又炙熱的目光。

他后知后覺地回過神來，順勢望過去。

不經意之間，沈墨塵便對上了蘇晚晚那一雙滿是死氣沉沉的眼眸，他不由得抿著唇，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緊接著，蘇晚晚咬著牙開口說道。

“你走吧。”

“我不想見到你。”

對于蘇囡來說，她向來是最驕傲的，可她也從來都沒有意料到自己有朝一日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她也不希望在沈墨塵的跟前，變得如此狼狽。

見沈墨塵遲遲都沒有動彈，蘇晚晚偏過頭，再一次冷聲開口催促著他。

“你快走！”

“沈墨塵，你不是想要離婚嗎？我答應你，離婚協議書我會在三天之后派人送過去。”

“這樣你應該心滿意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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