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墨云寒受了傷。
夜七提著劍冒冒失失的就沖了進來。
“主上,您……”
江清婉從迷醉中清醒,迅速將緊抱著她越發過分的男人推開。
墨云寒悶哼一聲,如刀的眸子冷冷的看向夜七。
夜七只覺脖子一陣發涼。
他迅速低頭轉身,跟在他后面的青穗,早就識趣的站在了門外。
“都進來吧。”
江清婉坐在茶幾前,狀似隨意的擺弄著茶盞。
只是耳朵上的紅暈,顯示著她此刻的不自在。
不過語氣并沒有不悅。
聞,夜七這才松了口氣。
可卻還是不敢看自家王爺,討乖的沖著江清婉鞠了一躬。
“夫人,主上的傷沒事吧?”
“死不了。”
江清婉淡淡三個字,又噎的七后背發涼。
完了,還是生氣了。
江清婉打開其中一個茶盒,聞著里面的茶香,終于滿意。
一邊往茶壺里放,一邊淡笑著開口。
“我有個朋友在鬼市失蹤,勞煩鬼王大人,帶他二人前去尋找,可一定要找到!”
這最后一句,純純威脅。
鬼王幾乎咬碎了牙,卻還是微微躬身。
“只要人沒死,就一定找得到。”
夜七和青穗對視一眼,完全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怎么還讓這鬼市的主人,變成了這個態度。
不過洛九還生死未卜,二人也沒敢耽擱。
很快跟著鬼王走了。
與此同時,
鬼市另一個出口不遠處的荒林中。
白碩被狠狠丟在了地上。
本就傷痕累累,被地上的亂石扎的更是痛苦不堪。
他卻吃吃笑了起來。
“師兄,原來,你還活著啊。”
穿著黑色披風的男人緩緩轉過身摘掉了頭上的帽子,月光下露出一張有些老態的臉。
鬢角的頭發,都已經染了白。
另一人也摘掉了帽子。
正是木真。
她臉上的還帶著被捆仙索抽過的血痕,本就不怎么漂亮,此刻更多了幾分狠厲貪婪,目光死死盯著白碩胸口閃爍的紅色。
“師父,他怕是活不成了,要動手嗎?”
男人也盯著白碩的胸口看,忽地單手化爪,朝著那團紅光抓去。
手指扎進血肉之中,卻猛地被反彈出來。
他不死心的再次嘗試,卻依舊無果。
白碩的胸口本來就被江清婉的符紙撕裂,鮮血一個勁往外冒,這會兒更是慘不忍睹。
甚至能從傷口處,看到他心臟的跳動。
如此慘烈,他卻笑的越發瘋癲。
“師兄,多試幾次,可不要想當年那樣,棄我而去啊。”
提到當年,男人的臉色異常難看。
“你我皆是叛徒,你有什么資格審判我?”
白碩笑的更大聲,一雙血紅的眼睛死死盯著他。
“白樹,當年你我受師父之名,跟著使團出使大周,為的是想辦法摸清大周龍脈所在。如果不是慕容嫣嫣,或許當年,我們就已經成功,那場大戰,滅的就是大周。”
“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初是你貪心慕容嫣嫣身上的寶貝,騙我聯手想弄死她,可惜啊,最后被大周的太后得了利。你我任務失敗,反而讓大周發難大隋,你又怕師父責罰,騙我跟你一起設局想盜走師父的寶物遁世。”
“師父發現而震怒,你帶著你的徒子徒孫逃之夭夭,留我一人困于地獄遭受萬蛇啃食,我們中了師父的禁忌詛咒,原本該魂飛魄散的,可我命不該絕,竟無意和師父的法寶融合,白樹,你想不到吧,你最想得到的東西,卻成了我不死的神器。”
他緩緩摘掉-->>了面具。
顫抖著手卸下了臉上橫陳的符箓,露出了一張清雋俊美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