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水,我多喝點水!”
虎子一把抱起飲水機上的水桶,突然感覺,小黑蹭了蹭自已的腿。
他低頭一看。
小黑的嘴里叼著一把水果刀。
“黑子,你這是干啥?”虎子一愣,連連擺手,“我能尿出來,我肯定可以的......”
小黑仰起頭,烏黑的眼里滿是仇恨。
小白狗就那樣死在它面前,它不報仇誓不為狗!
虎子都被它兇狠的眼神嚇的一個哆嗦,放下水桶,蹲下來從它嘴里拿過了水果刀。
小黑抬起了自已肉嘟嘟的爪子,目光堅決。
要知道,這小家伙平時稍微有點磕碰都要唧唧嗚嗚半天。
“黑子,你是條漢子!忍著點啊!”
虎子感動萬分,咬著牙割破小黑的爪子,將狗血擠進盆子里,和香灰和在一起。
“應該夠了......”
但小黑用爪子壓住盆子,低頭將傷口咬得更大一些。
直到足足灑了小半盆血,它才軟軟地往旁邊一倒。
“黑子!黑子!”
虎子心疼得只恨自已不是頭黑狗,他慌忙撕破衣服綁在小黑的爪子上,然后咬牙,端起盆子朝外跑。
“老板,黑狗血和香灰來了!”
“黑狗血?!”
陸非心中一痛,望著朝自已沖來的飛頭,干脆不再跑了,直接面對飛頭。
飛頭還以為自已要得手了,猙獰的臉上一頓欣喜。
血淋淋的腸子朝著陸非卷來,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就在腸子即將碰到陸非的時候,陸非突然撐開一把黑傘,無數的黑發從傘中冒出,反過來纏住了血淋淋的腸子。
“愚蠢的水牛!”
飛頭輕蔑一笑,頭顱抖了抖,一串串黑血從內臟處滴落下來,帶著濃濃的腥臭味。
這血液能腐蝕黑發,發絲根根斷裂。
但黑發并未松開,死死撐住。
“去死吧你!”
這時,虎子終于趕到,一盆狗血和香灰的混合物,狠狠地潑向那惡心的腸子。
飛頭一驚,想要躲開,但黑發死死地拽著它。
黑狗血和香灰全灑在腸子上,腸子頓時爛了一大半。
“啊啊啊——”
飛頭發出凄厲的慘叫,從頭顱到內臟到腸子都在顫抖,狠心斷開腸子,向上飛去。
黑發顫抖著縮回傘里。
陸非收起黑傘,拿出雷擊木,朝著飛頭跑去。
“虎子,追!”
飛頭腸子爛了一大半,嘴里噴出黑血,艱難地躲避著兩人。
老槐樹邊,窗戶里的母女倆,觀察了一會,放松下來。
“素素,不是老家的人,是當鋪那小子招惹到了什么邪性東西。”
“那就不用管了,睡覺吧。”
母女倆都是一臉冷漠,苗桂花將打開一條縫隙的窗戶關上。
呯。
這細小的動靜,立刻引起了飛頭的注意。
“有人!是活人!”
只要吸了活人的血,飛頭就能增加能力,還有反敗為勝的機會。
他拼盡全力飛過去,破爛的腸子甩向窗戶。
唰。
但沒想到,那窗戶卻先一步打開了,腸子打了個空,尷尬地懸在半空。
苗桂花皺著眉望著外面猙獰的飛頭。
窗戶被打爛了,就得賠錢。
她們母女很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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