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下午,張成穿著一身熨帖的西裝,出現在墨韻生物科技大廈前。
玻璃幕墻反射著藍天白云,門口的保安站姿筆挺。他看著招聘啟事上“誠聘常務副總”的字樣,嘴角微揚,邁步走了進去。
“您好,我是來應聘副總的。”他對著前臺小姐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填寫表格時,他能感覺到周圍投來的異樣目光——這家公司的氛圍壓抑得厲害,員工們臉上都帶著一種小心翼翼的沉重。
直到被領進電梯,按下頂層按鈕,他才明白這種壓抑的來源。
總裁辦公室的門虛掩著,里面傳來壓抑的咳嗽聲。
張成推開門走進去,看到辦公桌后坐著一個女人。
她穿著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裝,頭發一絲不茍地挽在腦后,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容,卻掩不住眼底的灰敗和病態的蒼白。
她正在批閱文件,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每寫幾個字,就要停下來捂住嘴低咳幾聲。
正是谷倩雪。
聽到動靜,谷倩雪抬起頭,眼神銳利如刀,帶著久病之人特有的警惕:“你是誰?保安呢?”
“林總不必叫保安,我來是想跟你談筆生意。”張成走到辦公桌前,目光平靜地看著她,“我能治好你的病。”
谷倩雪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拿起內線電話就要叫人:“看來又是來騙錢的,王虎,把他扔出去。”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兩個穿著黑色背心的壯漢走了進來,肌肉虬結,眼神兇狠。
就在他們要動手時,張成慢悠悠地從口袋里掏出一支煙,夾在指間。
“林總先別急著趕我走。”他伸出右手食指,指尖突然竄起一簇幽藍色的火焰,安靜地燃燒著,映得他眼底也仿佛有光流動。
他用那簇火焰點燃了香煙,動作行云流水,火焰卻始終乖乖地在指尖跳動,沒有灼傷他分毫。
谷倩雪的手僵在電話上,瞳孔驟然收縮。
兩個保鏢也愣住了,腳步停在原地,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這……這是白磷吧?”谷倩雪很快鎮定下來,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思維依舊縝密,“魔術師的小把戲。”
張成笑了笑,拿起她桌上的一支鋼筆,舉在半空。下一秒,筆尖突然冒出同樣的火焰。
“這總不是白磷了吧?”他看向那個叫王虎的保鏢,“要不要試試?”
王虎下意識地摸出兜里的煙,遲疑地湊過去點燃了。他猛地后退一步,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
辦公室里一片死寂,只有香煙燃燒的滋滋聲。
谷倩雪看著那簇跳躍的火焰,又看了看張成平靜的臉,臉色變幻不定。許久,她揮了揮手,聲音沙啞:“你們先出去。”
保鏢們如蒙大赦,倒退著離開了辦公室。
“你要什么?”谷倩雪靠在椅背上,長長地舒了口氣,眼底第一次燃起了名為“希望”的光。
“30的股份。”張成吐出一口煙圈,語氣平淡,“治好你的病,不容易。”
谷倩雪沉默了。
30的股份,意味著十五億。
可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蒼白的手,想起醫生那句“最多還有半年”,想起深夜里被病痛折磨得無法入睡的絕望,想起那些還沒來得及實現的計劃。
錢再多,命沒了,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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