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更忙了。
而此刻深城龔家拍賣行頂層的辦公室里,鎏金吊燈的光落在紅木辦公桌上,映得桌角的青銅擺件泛著冷光。
龔豪坐在真皮座椅上,手指攥著支鋼筆,聽著手下的稟報。
“豪少,我剛去張成的花店看過,”手下站在桌前,頭微微低著,語氣小心翼翼,“他今天還在賣玫瑰,足足
5000支,全是藍色妖姬,按單價算,一天營業額得有一百萬。”
“不可能!”龔豪猛地把鋼筆拍在桌上,墨水滴在文件上,暈開一小片黑漬,“我明明讓人毀了他城郊的玫瑰園,連根花莖都沒剩下,他哪來的玫瑰花?是之前存的貨?還是……他還有別的玫瑰園?”
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著樓下川流不息的車流,眉頭擰成了疙瘩。
“查!”龔豪猛地回頭,眼底的陰鷙幾乎要溢出來,“派兩個人盯著他,不管他去什么地方,都給我跟緊了!一旦找到他別的玫瑰園,立刻動手,這次務必把他的貨源全毀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狠笑,“敢跟我搶宋馡,還壞我好事,他這是找死!”
手下趕緊點頭應下,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辦公室里只剩下龔豪的呼吸聲,混著窗外隱約的車鳴,顯得格外陰沉。
……
張成接到了宋馡的電話,“張成,中午有空嗎?”
她的聲音清脆,帶著點笑意,“我請你吃飯,謝謝你昨天抱我下樓。”
張成欣然答應,問了地址,掛了電話就跟蘇雨和梁穎打了聲招呼,駕車去了私房菜館。
位于一條老巷里,木質門簾上繡著淡墨蘭草,掀開時飄出淡淡的茶香。
宋馡坐在靠窗的位置,穿了條淡青色的旗袍,領口繡著細碎的銀線蘭草,腰間系著同色的絲絳,頭發松松挽著,插了支羊脂玉簪。
見張成進來,她笑著站起來:“坐吧。”
五菜一湯很快上桌,冒著熱氣,香氣撲鼻。
兩人邊吃邊聊,宋馡說起腳傷:“昨晚回去敷了藥,今早就能正常走路了。”
旋即宋馡又問:“聽說你的玫瑰園被人毀了?嚴重嗎?”
張成夾菜的動作頓了頓,點頭:“挺嚴重的,一株沒剩。”
宋馡的臉色瞬間變了,放下筷子:“肯定是龔豪干的!他那人睚眥必報,你肯定是誤會我們的關系了,記恨在心,所以就干了缺德事!”
她眼里滿是歉然,“都怪我,要是我沒讓你抱我下來,他也不會針對你……我認識警局的隊長,我去跟他說,再提供點龔豪的線索,肯定能抓到他!”
張成看著她急得泛紅的眼眶,心里突然一暖——沒想到她會這么上心。
他笑著安撫:“跟你沒關系,他要找事,總會有理由。不過還是謝謝你,愿意幫我。”
“一定能破案的,你放心。”
宋馡說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手腕抬起時,一道瑩潤的綠光映入張成的眼簾。
那是只玉鐲,通體呈濃郁的帝王綠,在暖黃的燈光下泛著細膩的油脂光澤,貼在宋馡白皙的手腕上,像一汪凝住的翡翠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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