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眉頭皺起,一時之間也是頗為無奈。
想更進一步,想繼續提升實力,就要修煉先天法,但小小的壬字營根本沒有。
這該如何是好?
……
而同一時刻。
隨著江北他們返回壬字營當中。
玄陽府城的事情,也如同風暴一般迅速擴散出去,在整個青州境內,掀起一陣轟動。
江北的名字,也再次被無數人熟知!>br>上次殺韓楓,雖然也是殺的六品小練,但那畢竟不是正兒八經的戰場上生死廝殺。
而這一次在玄陽府城,江北是率領著部隊殺進城中,以一己之力鎮殺六品小練的巴圖鋒,以及大幾十名蠻人!
這便徹底證實了江北的實力之強大!
最令人駭然的是,江北才二十歲不到!
而且如今江北雖然已經是壬字營的主心骨,但其職位,還只是一個小小的什長!
此消息一出,一時之間青州各地轟動更加的劇烈。
所有人都沒想到,一個小小壬字營,居然出了一個如此妖孽!
……
青州,風雪山。
這是青州境內,氣溫最低的地方,常年大雪紛飛,冰天雪地。
在巨大的風雪山當中,隱隱聽見,有一些嘶吼聲傳來,散發出一股湮滅般的波動,令人心悸。
而在雪山之下,搭建了一大片營帳。
營帳當中人影閃爍,燃燒著篝火。
而此刻,在營帳的最前方,正有一道魁梧、偉岸的身影盤坐在石塊之上,直面雪山。
雪花飛舞,但是落在他周身兩尺之處,便會自動消融。
男子沒有穿著甲胄,只是一身簡單的灰袍,但周身護體罡氣澎湃,卻是要比任何一套甲胄都要堅硬!
這時,一陣踩雪的腳步聲響起,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從營帳方向走來,恭敬地行至灰袍男子面前,躬身行禮:“義父,要不要去帳內暖和一下?”
“不必,這點風雪對我算不得什么。”
灰袍男子擺了擺手,依舊面向眼前的蒼茫雪山,淡淡問道:“這時候過來,是有什么事?”
“韓楓的尸體已經運回青州營了,韓啟賢大怒……這該如何應對?”
中年男子低聲請示。
“韓楓?我記得你說,他是被壬字營一個不到二十歲、卻已踏入六品的什長所殺?”
灰袍男子神色微動。
“正是,那人名叫江北。”
中年男子應聲道。
“哼,韓楓是咎由自取,做出那種人神共憤之事,死的好!若因這件事懲處江北,我這總兵也不必當了。”
灰袍人語氣轉冷。
說罷,他緩緩轉過身,露出一張風霜刻畫卻威嚴隱現的臉。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當今青州的總兵——薛長圣!
“另外,你留意一下韓啟賢,別讓他借機生事。眼下青州局勢緊張,多處動蕩還需他出力平定。”
薛長圣補充道。
“是!”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他名為徐元,乃是薛長圣的干兒子,他繼續說道:“另外義父,壬字營那邊又傳來消息,江北帶隊斬殺了一名六品小練的蠻人。”
“哦?”
聞,薛長圣眼中精光一閃:“不到二十歲,竟能連斬兩名六品小練?真沒想到,壬字營中還藏著這樣一塊璞玉!”
徐元繼續稟報:“但是在玄陽府城,那‘軒幽’現身了。他借鬼淵魔像煉化精血、恢復傷勢,與江北交手兩招后遁走,如今下落不明。”
“軒幽?他竟未離開青州?”
薛長圣面露訝色,隨即眉頭緊鎖:“原以為青州境內除了那幾位之外,已無五品之敵,沒想到這軒幽不但沒走,還潛入玄陽府……看這情形,怕是打算在那邊恢復巔峰、卷土重來!”
“義父,此事該如何應對?若讓軒幽恢復如初,我青州營中已無其他五品高手可制衡他!”
徐元憂心忡忡地說道。
薛長圣當即決斷:“你即刻與常睿同赴壬字營,追查軒幽蹤跡,絕不可任其傷勢恢復!”
“是!”
徐元立即抱拳,但眉頭仍舊皺起:“但這軒幽的遁逃之法十分詭異,即便他有傷在身,我與常睿要想殺他,只怕仍舊很難。我們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才行,萬一他真恢復五品實力……”
“你所極是。”
薛長圣微微頷首,沉吟片刻后眼中銳意乍現,肅然道:“傳我命令:召壬字營江北至州城!若最終未能找到軒幽,便由你親自帶他前來!”
徐元聞眼前一亮,喜形于色:“義父,您這是……”
薛長圣含笑接過話:“如此良才,無校尉統領之下,獨守壬字營立下一件又一件大功,救百姓于水火。我這個總兵若再不獎賞、升職,豈不寒了將士之心?速去!”
“得令!有了江北,稍加培養,給予資源相助!我們青州營必定能再添一名猛將!”
徐元欣然應聲,振奮不已。
他等待的,正是義父這句話!
這等天才,絕不可埋沒于壬字營。
如今青州營內憂外患、局勢動蕩,正值用人之際。
而這江北,就是如今見到的一顆耀眼曙光!
一念至此,徐元不再遲疑,當即策馬揚鞭,奔出風雪山,直向壬字營馳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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