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荒野中的異象還在持續,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東西影響到了那些墟獸。
而之前那頭二級墟獸,又是為何會出現在自己的藏身之地?
難道,他身上的血能,對于二級墟獸而,比那種神秘力量擁有更大的吸引力?
這個問題的答案,他暫且不知。
不過,這次出來已經兩天時間,再加上最近荒野上的異動,和昨夜遭遇的二級墟獸夜襲,讓他心生警惕,打算先回去調整下狀態。
他先返回昨夜遇襲的地方,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二級墟獸尸體。
雖然在其脖頸處被撕裂出了一道巨大的傷口,但是,除此之外,皮毛依舊完整,將它賣給收購商應該能換一筆不錯的報酬。
不過可惜,這頭墟獸沒有太張揚的獠牙,不然倒是可以更換下自己的“武器”。
想到這里,徐煜不由想起神秘少女獵殺的巨犀,如果不是被壁壘中的人收走了尸體,那根尖銳的犀角應該也能賣不少錢,甚至可以換取一件趁手的武器。
他現在用的獠牙,雖然已經習慣了不少,但是,在面對昨夜那種生死危機的戰斗時,還是顯得有些不夠趁手,特別是在力量爆發的瞬間,獠牙差點被崩飛了出去。
簡單的收拾后,徐煜很快踏上返回第三區域的路。
……
第三區域。
最近壁壘似乎有些不同尋常,不時的就會有一批批車隊駛出。
剛一開始,徐母見到這些裝備精銳的車隊時,還有些不安,但是,看到第三區域其他流民們反應平平后,她也逐漸放下了心中的疑慮。
畢竟不是第十一區域那種邊緣地帶,這里緊靠著壁壘的城門,車隊較多似乎也能夠理解。
相比起來,這幾天徐母更擔心的是,兒子遲遲未歸。
徐母坐在門口,手里不斷地摩挲著一塊粗糙的布料,眼神時不時地望向遠處的荒野。
不知道有多少流民走投無路,進入荒野碰運氣,但是,最后未能回來,生死未卜。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在這里?”
這時,一個粗魯的聲音打斷了徐母的思緒。
望著不遠處,兩個身穿制服,一臉厭惡瞪著她的士兵,徐母心中一緊。
自從來到第三區域,在第一天搬家時,老徐家就被人舉報、核查過。
這幾天,也不知是不是有些第三區域的“體面人”,看不慣她們這些穿著破爛的人也住在磚房,經常會有人過來找麻煩。
不過,有著磚房的鑰匙在身,徐母每次都能應對過去。
“大人,這間磚房,是我們一家省吃儉用,幾天前繳費后租下的。”
徐母小心翼翼的從懷中取出一個布包,掀開層層疊疊的布片,露出一把生銹的鑰匙,遞到兩個身穿制服的士兵面前。
士兵皺了皺眉,接過鑰匙粗魯地擺弄了幾下,隨后冷哼一聲,將鑰匙丟還給了徐母。
“大人,一把鑰匙可說明不了什么,指不定是他們從哪偷來的。”
就在兩個士兵準備離開時,一道尖銳的聲音突然響起。
徐母神色一怔,目光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一個衣著整潔的中年女人站在不遠處,臉上帶著幾分得意和輕蔑。
對方身后的磚房,是丙區八排十號,在老徐家對面。
在剛搬進來時,這一家人就沒少對老徐家投來異樣的目光,甚至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幾次惡語相向。
只不過,徐母幾人一直忍讓,不敢惹事。
而老徐家的幾個漢子,早就在第二天開始就前往礦區勞作去了,每天幾乎到了夜里,才跟著換崗的護衛隊伍回來。
或許正是見到磚房里經常只有徐母三人,兩個面黃肌瘦的婦人,一個年幼的女孩,對方一家才愈發肆無忌憚。
“偷來的?”
聽到這話,剛準備離去的兩個士兵立刻頓住了腳步,其中一個轉身冷冷地盯著徐母,看著她身上洗得泛白,甚至還有好幾處補丁的衣裳,眼神中帶著幾分懷疑。
磚房,需要繳納五百塊一年!
對于一個普通流民來說,這無疑是一筆天文數字。
也只有那些從壁壘里,因為各種原因被驅逐出來的“富人”,才有能力支付得起,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能在壁壘里生活過的人,多多少少會有一些積蓄。
而對于徐母這種流民而,根本不可能支付得起如此高額費用。
想到這里,兩個士兵臉上的懷疑之色愈發明顯,其中一人冷聲說道:“鑰匙給我,我要拿去驗證,查清由來。”
“大人,這真是我家租來的,我……我們有租賃契約,就在屋內墻上掛著!”
徐母連忙指著磚房的門,聲音帶著幾分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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