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律怎么用那種眼神看她,炙熱得讓人心跳不停。
難道是周律師之前在飯桌上就已經注意到她了,他性格內斂才沒有表露對她的心思。
她整了整衣服,補了個妝,起身離開工位。
她在茶水間泡了一杯溫水,加了半勺蜂蜜,端著走向周津成的辦公室。
沒敲門就走進來了,周津成以為是濮竹青。
他抬頭一看,皺起眉頭。
“周律,我看你剛才接了杯咖啡,總喝咖啡對心臟不好,我給你接了一杯蜂蜜水。”
女人擅作主張把他面前的咖啡杯端到一旁,又把蜂蜜水往他面前推了推。
聲音嬌滴滴的,微微彎著腰,露出胸前的一片春光。
“端走。”
周津成臉上有些倦意,他一宿沒睡,這個女人跑進來把他的咖啡換成蜂蜜水,吃飽了撐的嗎。
女人咬了下唇,心里納悶,怎么又惹他生氣了,她做得不好嗎?
這時,電話鈴聲響起。
周津成拿起一旁的手機,掃了一眼備注,手指一滑。
“喂,我在律所。”
“周律師,我看見你放在門口的東西了,我不需要,什么時候我還給你。”
清清冷冷的女聲,每個字都像是在跟周津成劃清界限。
“好。”
周津成聲音放得很低,臉色嚴肅。
郁瑾愣神幾秒,好是什么意思,她問他的不是時間嗎?
他既然沒聽清,她正準再問一遍。
這時聽筒里傳來一道女聲,聲音酥酥麻麻,嬌軟得一塌糊涂。
“周律,你把我的水弄到桌子上了,到處都是,卷宗都濕了。”
郁瑾渾身血液凝滯,握著手機的手指不自主一緊。
她張著嘴,喉嚨里發不出聲。
她反應過來,周津成在做什么,慌忙將電話掛斷。
五年了,他的喜好還是沒有變。
他怎么能一邊在辦公室白日宣淫,一邊一本正經地接電話,人怎么能壞成這樣。
電話那頭的人,是溫妤嗎?
他昨晚沒回家,所以今天白天就在陪她。
早上那通電話沒打通,不是在忙,而是在哄老婆。
郁瑾深呼吸一口氣,雙睫顫抖,瑩白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倦色。
五年了,她離開他的世界這么久,他跟別的女人在辦公桌上調情不是第一次了吧。
他那么熟練,都不耽誤接電話。
他最近找她,也許是怕她變成惡鬼,糾纏上他和他心愛的女人。
她記得電視劇里,總是反派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更多的時候是恨,而非掛念。
郁瑾把手機靜音,放到包里。
她該下班了,周津成做什么都不該她關心。
從前二十四小時都把心思放在他身上的褚南傾已經死了,她現在只是郁瑾。
手機在包里亮了又亮,幾條信息彈在屏幕上。
“小瑾,單位發了一整箱大閘蟹,等下去你家找你,我親自下廚做給你吃。”
“金阿姨的體檢報告單出來了,我等下給你送過去。”
兩條短信,分別是裴相山和司徒遂年發過來的。
片刻又有一條微信,彈到屏幕上擋住這兩條信息。
“你不要的發圈,我親自去取。”
這三條短信,郁瑾一條也沒看見,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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