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跟褚南傾年齡相仿,這不就巧了嗎?
郁瑾頸后肌肉線條驟然繃緊,連帶整個脊椎都挺得筆直僵硬,能感覺到肩胛骨之間細微的汗意滲出。
她手指蜷縮,輕咬下唇,嘴唇上出現一個輕微的齒痕印子。
她扭頭看一眼身后,要不現在暈過去,周津成再壞也不會見死不救,肯定沒時間聽撒阿蘭的話。
郁瑾緩慢閉上眼,身體晃了兩下,假裝暈倒的上一秒聽到低沉熟悉的男聲。
“你要說的事,我不感興趣。”
“以后不要再打擾任何人。”
周津成瞳孔聚焦在撒阿蘭的臉上,唇線抿平,語速比平時更慢更清晰。
強大的氣場擴散開來,周圍的一切似乎都結成了冰。
撒阿蘭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郁瑾重新睜開眼,眉心跳動一下,蜷縮的手指悄悄舒展。
看來他確實相信褚南傾已經死了。
她心里莫名像被針扎一樣,好痛,痛到讓她高興不起來。
“你是不是該回去了?”
郁瑾著急送客,周津成留在這,撒阿蘭還不知道要說出什么呢。
“該走的人是她。”
周津成瞥一眼旁邊的小女孩,她似乎比前幾日更黑更瘦了。
撒阿蘭攥了攥衣擺,冷漠的眼神落在他的臉上,透著一股戾氣。
“你別后悔,有你求我的時候。”
她心里委屈,背上書包跑了出去。
郁瑾想要追出去,她一個小姑娘深更半夜出去不安全,手腕被一只大手圈住。
大手一用力,她眼前天旋地轉,身體被迫扭轉方向,額頭抵在一個堅硬厚實的胸膛上。
他手勁大得幾乎能單手把她提起來,她掙扎著脫不開身,仰起頭望著他。
“你太冷血了。”
“我冷血?我冷血就不會上樓看你是死是活。”
周津成又輕而易舉拉她靠近些,她的胸口抵在他的胸膛以下。
兩團軟肉晃動著抵在他身上的一瞬,他喉結滾了一下,眸底的暗色變得更深。
“她一個小女孩能把我怎么樣?”
郁瑾絲毫不怕他生氣,他都沖她冷臉這么多年了,她早就習慣了。
她似乎聽到他冷笑了一聲。
“你跟個小雞仔似的,誰不能把你怎么樣。”
她差點忘了,她現在只有不到九十斤,一米六幾的個子,瘦得皮包骨頭。
撒阿蘭雖然年紀小,卻看起來比她健康硬實多了。
“你啊,你不會把我怎么樣。”
雙目對視,漆黑眸子里映照著一張漂亮又真誠的臉,她的眼睛,像極了褚南傾。
他眉心擰緊,看著她的眼神晦暗不明,修長脖頸上凸起的喉結劇烈地滾動i下,眼尾漸漸泛紅。
“你怎么確定我不會對你怎么樣?”
“看來郁記者對自己的美貌一概不知,更不了解男人會有多壞。”
“我說過,你身邊那兩個人,包括那個姓裴的,他們都對你心思不正。”
郁瑾睜著大眼睛,卷睫毛一眨不眨,這話她都聽得耳朵起繭子了。
“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一本正經,周津成低低頭,高挺的鼻梁碰到她的鼻尖,闔上眼,鴉黑色的長睫壓在眼瞼上輕微顫抖著。
“我和他們一樣,都是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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